头刚落,大人们此时回府尚不用走夜路,还请各位三思。”
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墨玉所制的黑子落下,发出啪嗒一声脆响。
萧云皎落下一子,听着手下人禀告最后一个跪在紫宸殿外的大臣已经出宫。
待那人退下后,坐在萧云皎对面的江逸珩落子后慢悠悠开口,“公主今日可是为了在下得罪了许多人呢,在下真是感激涕零,恨不能以身相许才好。”
抬头看了他一眼,萧云皎再次落子,“可以啊,本宫府上还缺个清扫马厩的能手,既然你这么会拍马屁,那就你去吧。”
江逸珩看着对面波澜不惊的女子,落子道:“公主府上能人颇多,在下只是书读的多了些,除此之外别无长处,还是不与能人相争了。”
萧云皎落下最后一子,玉石做成的黑白两色棋子已经将棋盘的每一个落点占满,细看棋局,黑白两方竟无人得胜。
“好了,棋也下完了,棋子也该回家了。”萧云皎手腕一翻,将剩余的黑子放回棋盒之中。
“不等了吗?”江逸珩一颗一颗捻起白子收拾好,“或许还会有其他消息。”
萧云皎拾取黑子的手一顿,“你这话的意思是知道了什么?”
“帝师还未出宫,我们这些人就是再放浪,也不会让他在宫里待到深夜。”
“一定还有什么其他的事情绊住了。”
江逸珩话音刚落,樱草便在门外通传。
“禀公主,南先生求见。”
“让他进来。”萧云皎懒懒开口,没有起身的意思。
南鹤带着一身外面的寒气突然进入温暖的房间,说话都带起一片白雾。
萧云皎见他发丝都有些寒意,开口道:“先坐下再说。”
南鹤寡言少语惯了,坐下后直奔主题,“北疆王室要送质子入京。”
“原来如此。”
北疆这阵子也不安定,老北疆王去世后换了掌权人,内斗不断。也不知这次谁输了对弈被送来东晟为质。
这么想着她便随口问了一句,南鹤欲言又止的看了她一眼,“送来的是六皇子,耶律合。”
听了这个名字,江逸珩也不禁偷偷观察着萧云皎的脸色,看得她浑身不自在。
“行了,不就是一个质子吗?有什么不敢提的。他能被送来足以说明此人没什么本事,这样的人他们当年也敢让本宫去和亲。”
江逸珩看着她云淡风轻的样子不由得想起三年前初见之时——
不起眼的街角,一处简陋却收拾的十分干净的书摊正被一群人肆意毁坏。
“我家少爷能看上你的文章让你代笔是你的福气,一个穷书生也敢如此不识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