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没听出他语气中的落寞,换了个话题,“前几日陛下赐了些南边新进的金橘,等下让他们给你送些,你最近好像瘦了些,胃口不好吗?”
江逸珩笑了笑,“劳烦公主记挂,只是立夏后天气热了些,无甚大碍。”
有些话他这辈子都不可能宣之于口,能得一两分明月的清辉眷顾,已是前世修来的福气了。
云泥之别,他不该奢求。
萧云皎与江逸珩说了一会儿话便让他做事去了,正准备像往常一样躺下看话本,樱草进来在一旁道:“公主莫不是忘了今日年年姑娘邀您去听曲儿?”
她一愣,才想起来确实有这么一回事。
苏年年得了陛下的夸赞后盛名远播,再没人敢对她提出什么非分的要求。她自己倒是不骄不躁,该练曲练曲,该弹琴弹琴,与萧云皎时不时通通书信,说一说身边见到的“趣事”。
前日她送了请帖,说今日她要登台献唱新曲,邀萧云皎去听。
萧云皎自然是同意了。
算算时辰,再过不久畅音阁的歌舞便该开始了。
她略一思量,“叫柳溪和薛平陪我一同去吧。”
这样的场合,还是叫两个善解人意的实诚人陪着更舒心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