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革去崔岩官职,查没家产,流四千里。”
……
“新晖三年,崔瑜买通杀手当街刺杀长公主殿下、裕王殿下,犯东晟律法第一卷第九条,大不敬,按律,当夷三族。念崔氏百年大族,长公主不忍牵连无辜,故判处崔瑜所在五房成年男子尽数充军,女子携子女流放北境,终身不得回京。判处崔瑜,斩立决!”
书吏每念出一条,就有人从台上带走一个人当众黥面,念到这一条时,台上的崔家人已是哆嗦个不停。
流放千里看起来不是很残忍,可一番折腾下来谁知道会不会有命在,这些人都养尊处优惯了,一旦打板子流放出去,几乎是宣告着他们的死亡。
斩立决一出,两旁待命的刽子手不容分说拉起了瘫在台上的崔瑜。
他已然失魂落魄,犹如一个空皮囊了。
被按在断头台上的那一瞬间,崔瑜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
自己不该听那人的教唆,不但救不了家主保不了崔家,还连累了妻子儿女,自己也丢了姓名。
银光一闪,崔瑜的脑袋滴溜溜滚落在地,偌大的城门口,竟然鸦雀无声。
只有台上或台下的崔家人,陆续受不了晕厥过去。
城门口的判决还在继续,一个个犯了事的或流放,或杖刑,或抄家,或砍头。
“新晖三年,崔家家主崔谨,暗害北疆质子,妄图挑起两国争端,犯东晟律法第一卷第一条。按律,革去官职,斩立决。”
不知是何时,看台下传来一声响亮的——“杀的好!”
接着就有了更多的受害者痛哭出声,“恶有恶报!”
“崔家的人仗着自己家里有个崔相,日日趾高气昂作威作福,如今才是报应啊!”
这场判决进行了整整两个时辰。
待厚厚的一本罪状宣读完毕,临时搭成的木头台子已经变成了血红色。
崔家这次虽没有被诛九族,但每一房只剩下了一些不堪大用之人——凡是犯了律法的,哪怕是一丁点儿,都被挖出来做了判罚。
宫里的太妃知道消息后晕过去到如今都没有醒来,崔家内里也是乱作一团。
每一房都有来抄家的官兵,领回来的尸首还没有下葬。
崔家彻底垮了。
一个百年世家的垮塌带来的冲击是巨大的。
京城里三分之一的铺子关了门,伙计们不知找谁做主只能呆在家里。
朝中空缺了十多个职位需要人填补。
查没的财产农庄也需要人打理。
……
箫云皎都预料到了。
她这一次是不计代价的去处置崔家,这些她都可以承受。
在崔家产业里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