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认识这位大师吗?”
傅铭渊不好意思的笑了两声,“我就是有一回喝酒的时候听人提过,这不是怕你不把我带出来嘛。”
沈煜舟没好气的把搭在自己肩膀上的爪子拍掉,转头往木屋走。
“小哥儿。”他叫住木屋里的小厮问道,“敢问你家主人何时才能出关呢?”
屋里的小厮年纪约摸十二三,闻言摇摇头,“说不准,先生铸剑有时一两日,有时接连几月都是有的。”
沈煜舟看看天色,日头快要爬到头顶,便道:“不知今日可否让我为你家先生送饭?”
小厮正准备去送饭,闻言又摇了摇头,“先生铸剑时不见外人的,我要是让你进去了,他不仅不会理你,还会怪罪我呢。”
果然有本事的人脾气大。
沈煜舟没再苛求,摇摇头准备离去,却在这时听到旁边传来一阵开门声——
“赵先生出关了!”
那群江湖人先拥了过去,将走出房门的铸剑师围得严严实实。
“我今日不见客,你们走吧。”沈煜舟听到被围着的人如此说。
小厮小声在一旁嘟囔了一句,“先生这是铸剑又不顺了。”
在一声声“前辈”“大师”“先生”的央求声中,铸剑师缓缓走向主屋,正准备抬腿迈进厅堂,却又迟疑的在沈煜舟身边停下了步子。
“你是?”
沈煜舟只见到一个穿着潦草,肌肉遒劲的中年男子站在自己身旁,知道这便是那位有本事的高人,抱拳道:“在下沈煜舟,今日前来是想请教前辈兵刃之事。”
“沈煜舟。”那铸剑师把他的名字又重复了一遍,上下打量了他半天。
“你是沈廷山什么人?”
沈煜舟抬头,“正是家父。”
铸剑师沉默着看了他一会儿,突然道:“进来吧。”
屋外几个江湖人敢怒不敢言,只能眼睁睁看着后来的沈煜舟和傅铭渊跟着大师进了屋。
“晚辈冒昧了,不知前辈与家父……?”沈煜舟问道。
那铸剑师笑得爽朗,“当年你父亲在战场上用的那杆乌金长枪,还是我做的呢。莫说他,便是你小时候也是见过我的,怎么?不认得了?”
沈煜舟仔细在心中想了想,恍然大悟,起身行礼道,“煜舟拜见舅舅。”
傅铭渊不明所以,也跟着拜见了一番,疑惑道:“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个舅舅?”
“哈哈哈。”铸剑师又笑了几声,“我多年不回去了,渊儿都不认得我了。”
傅铭渊听他这么说渐渐睁大了眼睛,“难道你是国舅爷?”
那铸剑师撇撇嘴不悦道:“叫什么国舅,我姐姐都没了这么些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