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霞瞪他一眼,“这才回来几天就要出去,家里还有客人呢,你又要去哪?”
吴大淡淡道:“去把欠款收回来。”
多的一句都没说。
春霞端着碗没吭声,表情却明显不太高兴,直到吃完饭都不置一言。
这却给了沈煜舟和箫云皎更大的空间去筹谋脱身之事。
接下来的一两日,几个孩子你一言我一语的把村里大大小小的事情都说了个遍,沈煜舟也说话算话的给了他们更多精彩的故事。
第三日的夜里,他和箫云皎并肩躺在床上,小声开口,“我或许知道了这个村子的秘密。”
箫云皎闭着眼却没睡着,“我或许也知道了。”
“这是私兵的驻扎地。”
“他们是私兵。”
两人一起说道。
东晟的将士都由兵部登记造册,再统一由将帅持虎符调令,就连皇家的亲兵禁军都不例外。每次大战过后都会重新造册,以此保证兵力均衡充足。
在册之外的则是私兵。
私兵和护卫大不相同,他们有制式,有将帅,有武器,并且人数是各个王公贵族家护卫的千百倍。豢养私兵的人……其心可诛。
“我们现在不能只求脱身了。”沈煜舟道。
“要把他们藏兵刃的地方摸清楚,这个村子的男丁有百余人,那像这样的藏兵之处还有哪里?”箫云皎把自己想到的说了出来。
沈煜舟皱着眉头道:“不知道吴大什么时候回来,算算日子书信应该到京城了,希望他们动作快一些,也希望他们能看到我在信上留下的记号。”
“你什么时候在信上留下记号了?”箫云皎仔细回想,那封信好像没什么特别。
“我之前偷偷在树上摘了个野果藏着,那果子极酸,汁液会在火烘烤之下显现出痕迹,我就是用它趁吴大不注意偷偷做的记号。”沈煜舟淡淡揭过,其实当时他也是冒了很大风险,还好吴大没有发现。
“接下来……就看舅舅他们的了。”
箫云皎道:“我失踪这么久,南鹤大约会飞鸽向京城求助,但并不敢报太大希望,他们能瞒住出岫的身份就很不容易了。”
沈煜舟翻了个身,“天时,地利,人和,我们都没有,且沉住气,看看接下来会怎样吧。”
……
夜幕之下,一行轻装简从的队伍快马穿梭在官道上,已经连续赶了三日的路。
行至云州外五十里官驿,领头的黑衣人下马小跑入内,从怀里拿出一块令牌。
“兵部办差,快去换马。”
官驿的官差看清令牌丝毫不敢懈怠,忙去把几人骑的马换成后院马厩里头膘肥体壮的。
“公子,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