挣脱不开李盛袭,就一把咬住了李盛袭的手。
那一口咬的很深,李盛袭一时不妨,闷哼了一声,她咬牙,一记手刀就批在了徐三耳后,将人敲晕了过去。
「宁大娘子。」容治看了看李盛袭的手,白皙的手臂上多了一排牙印,隐隐约约还沁出了血痕,可见徐三刚才咬的有多么重。
李盛袭下意识的抬手,想要去摸一摸自己的脖颈,然后就愤然一甩。
容治看的莫名其妙,不过还是追问了一句,「你没事吧?」
「小伤而已。」李盛袭收回了目光,她将手背在身后,「容巡按怎么看?」
「这件事情有鬼,安夏县里透着邪。按理来说,冒着这么大的雨去加固河堤就很不对劲,而且如果真的借了很多兵,怎么会让饥肠辘辘的灾民去做呢?而且还是一家之中所有的男丁都去了。」容治皱了皱眉。
不过真正让他担心的不只是加固河堤这件
事有鬼。更是另一件事。
按道理来说,撒借兵这个谎很容易就被戳破,张炳生却依旧说了,他精明世故,既然敢撒这个谎,那就一定是笃定他们抓不到把柄,至少明面上一定是过得去的。
这般有恃无恐,那就有两个可能,第一就是真的借了兵,但是不过是虚晃一枪,拉着那些借来的将士来了安夏一晃而已,实际上什么都没有做。不过这种可能情况不大。
第二,则是根本没有借兵,只是拟了借兵的文书,明面上敷衍糊弄而已。
可无论是哪种情况,都足以说明一点,江北沿岸官官相护,他们形成了一张巨大的关系网,一起欺瞒朝廷。
而这张网的中心是谁,并不难想。
南边的情况,比他们想的还要糟糕。
容治想到了这一点,李盛袭自然也想到了,她眯了眯眼睛,「张县令给的册子巡按带了吗?」
容治点了点头,连忙递给了李盛袭。
李盛袭拿了一本,飞快的翻阅,翻到某一页之时,她猛地停了下来,手指飞快的在册子上划着,到某一列字之时才慢了下来,「你看,徐二,于灾时流失。但是徐杏娘今天跟我说,徐二明明是在加固河堤的时候死的,他们为什么要隐瞒,还是说,他们一开始就给徐二判了死刑?」
容治眉头一跳。
「听他们说,加固河堤的时候死了不少人,但是在这册子上,死于加固河堤的人却是寥寥无几。大部分人都是死于天灾。」李盛袭神色凝重。
容治依言点头,「对……而且在那样的时候,局势还没有稳定下来,张炳生就火急火燎的让灾民去加固河堤,这哪里是加固,这分明是叫百姓去送死。他也不怕引起民变吗?」
「在寻常时候,或许可以引起民变。但是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