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后一个个捶胸顿足,都说你是儒敌,是要毁儒家千年根基。”
谈及此事,白俊儒也有几分尴尬,迟疑道:“王爷,敢问当真要举办百家讲坛?”
“当然!”姚若愚笑了笑,神色也是稍显肃穆,沉声道,“我虽然不曾亲历春秋战国,但是光是史书记载,就能感受到那时诸子百家各抒己见的繁荣景象,现在儒家独大,借大宋国势雄视百家固然是好,但是白老先生可曾想过,此事是好还是差?”
白俊儒一怔,犹豫道:“难道会是坏事?我儒家秉承天意,扶持历代王朝兴而鼎盛,是治国之学,定为正统岂有错?”
“居安思危方能成道,”姚若愚轻轻摇头,淡然道,“我无意评价儒家千年来的功绩,只是我始终信奉一句话,存在即合理,诸子百家,除了儒家,难道其他各家就无一家的理论对治国有益处?为何要一股脑全部排斥?”
“独尊儒术,看似以儒家学说治国平天下,创造极盛之世,但是实际上,却是自封脚步,要知道,坐谈方能论道,当年没有百家争锋,各抒己见,各种思想相互碰撞发出火花,又如何会有进步?又如何能有今日之儒学?”
白俊儒顿时默然,不同于宋朝境内始终沉浸于儒学风光的儒家众人,他这些年追随姚若愚左右,接受了许多来自后世的新奇思想,思维也不再如以往那样古板僵硬,已经能够接受新的事物。
姚若愚所言,放在现代没有什么新意,但是在古代却是发人深省的至理名言,让白俊儒看到了一扇门,一扇推开后能够看到诸子百家争辩于世共创辉煌的大门。
深吸一口气,白俊儒肃然起身,躬身行礼:“王爷有海纳百川之雅量雄心!老臣敬佩不已,此次百家讲坛,老臣必定全心辅佐宋院长,绝不敢有丝毫懈怠。”
其实姚若愚也就是胡言诡辩罢了,见他当真了,反倒有几分不好意思,赶紧将他扶起:“老大人不必如此,此次百家讲坛意义重大,对儒学固然有极大影响,但是所谓破而后立,唯有屏除杂质,才能绽放新辉。”
白俊儒深有同感,颔首道:“在返回大文前,老臣会先去联络几位老友,将王爷所想转述他们,此次讲坛,我儒家绝不能落于人后。”
提到这种事儿,众人大多兴致缺缺,简单聊了几句,等吃完面,也就各自回房间休息去了,唯有姚若愚和邹布衣还留在大堂。
姚若愚问道:“这次你打算代表阴阳家说法么?”
邹布衣正整理着衣角露出的线头,闻言头也不抬,笑道:“没这个打算。”
“为什么?”姚若愚诧异道。
“你真以为诸子百家流传至今,是为了这所谓的治国地位么?”邹布衣似是想到什么,神色有了几分黯然,自问自答道,“并不是,之所以坚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