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这东西你从哪儿弄来的?”
姚若愚将西辽使团潜伏谋夺此物的事情简单说了一遍,邹布衣不禁微微颔首,沉吟道:“西辽地处西域,和昆仑山接壤,想来也是那位女帝无意中知道了此事,才会派人来掠夺这幅地图。”
旁人听得云里雾里,倒是姚若愚若有所思:“昆仑山?你的意思,这幅地图画的地方是昆仑山?”
“多半是,”邹布衣先是点了点头,随即又摇头蹙眉,“我也不能确定,毕竟我只去过西域一次,地图也多年前看的了,我得去查下资料才能给你回复。”
“那这地图你先拿着,”姚若愚耸了耸肩,“等查好了再告诉我吧。”
邹布衣耸了耸肩,武夫好利器,美人爱胭脂,他这位阴阳家传人自然酷爱这类堪舆地图,当下就没了心思继续待着喝酒,直接告辞离去,打算回去翻阅典籍。
见他离开,姚若愚又和张子强碰了几杯,沉声道:“子强,万事多加小心。”
张子强的《弑神秘法》重于沙场厮杀,而非单打独斗,今天能够孤身一人击毙龙破甲已经是他的极限。
况且六境以上尚有七境,纵然他们这些锦绣榜英杰再是了得,面对七境王侯,也都和网中蜂蝶一样脆弱不堪。
张子强笑容如常,许是习惯了这经年杀戮的日子,举杯和姚若愚一碰,淡淡笑道:“老天还没资格收了我,放心吧。”
瞧见这位学弟洒脱,姚若愚笑了笑,以袖掩口仰头饮尽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