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去把祖宅抵押给钱庄借钱也要上,觉得自己会比别人聪明。
冯保想了想说道:“因为很多人只看到了暴富的那一部分人,而没有看到赔钱的大多数。”
幸存者偏差,人们在观察时,往往更容易注意和搜集到成功的幸存者,而忽略那些更难注意到、或者无法统计的失败者。
幸存者鲜似锦,站在了舞台中央,还喜欢四处对人诉说自己的传奇故事,而失败者从阁楼上一跃而下,沉在通惠河底,没人会去关心。
人们总是以为自己能够成为那个幸存者。
人有一种忘却痛苦的保护机制,对于悲苦,往往都会封闭记忆,对于喜悦反复回味,最终回忆里只剩下了甜。
在交易行里,没有胜利者,只有幸存者和失败者。
也正是这些暴富神话,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让神田真一的亡命一博,没有掀起任何的浪,他的理论很大胆,但没人关心,甚至都无法让人多看一眼。
朱翊钧最终没有做出明确指示的干涉,也就是询问了下,最后批复了一句,朕知道了。
过多的干涉,反而会让人说皇帝管得太多太宽,不让人更加便利的发财,这些门槛很高的私人交易会,都免不了被王谦收割的命运,抽出来的利钱,全都变成了黄金了。
朱翊钧叹了口气,拿起了礼部的奏疏,礼部明确了明馆制度,表面上看,是在各地港口设立馆阁,主要是为了通商所用,一面负责大明商船抵达的时候货物集散,一方面负责将地方特产准备好。
明馆,从职能上看,的确是做买卖的地方。
馆主为正九品官身,秀才举人皆可往,除馆主之外,另外有监当官一名,主要负责文书、账房、商品计价等等工作,民间只要能把账目算清楚都可以应召;
馆尉一名,专门负责明馆的防务,可自行招募乡勇随行,朝廷给额员十人,至于究竟招多少,怎么养这些乡勇,就是明馆自己的事儿了。
明馆的劳动报酬,主要由两方面构成,一方面是朝廷的俸禄,另一方面是明馆收入,明馆经营究竟几何,收入几何,分配几何,大明不做审计,更不必纳税。
朝廷那点俸禄,主要代表着和朝廷的关系,而不是主要收入来源。
背靠大明商品的明馆,究竟能赚多少钱,就看各自的本事了。
明馆是和特别贸易许可的配套政策,不仅仅是朝廷环球商队可以申领,比如某商贾已经获得了特别贸易许可,在某个港口有了自己的地盘,想要个大明身份,就可以报备朝廷申领明馆。
官派馆主任期三年,回到大明可以获得陛下的恩科进士身份,继续谋求升转,如果明馆不幸死在了异地他乡,大明核实后会在他的家乡铭刻忠烈祠上,按忠烈待遇。
如果真的做成了取而代之,就可以申领大明的开拓勋爵,如果地盘足够大,可以成为大明的总督府,总督府和大明朝廷的关系是友邦之上的属地。
朱翊钧觉得没人去,朝廷就给了名头,就让人去拼命,而礼部觉得应该要限制下馆主的权力。
明馆内外所有人,名为馆主实为汉使,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