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豪右们的财物,都归会计管了,而不是管家婆。
阿片的主要问题是,一来,它真的很贵,一颗阿片球一斤重,够一个人一年使用,这一个阿片球就要三千银,普通乡贤缙绅之家,根本负担不起。
而势要豪右之家,负担得起,但这个做主的家伙,成了毒虫,怕是做不出任何正确决策了。
“每期五年,一千万银,各家认筹,臣以为还是能筹集得到的。”王谦表明了自己的计划,每五年吸纳一千万银,信心十足。
朱翊钧笑着说道:“可以试试,你父亲和少司寇王家屏二人,折腾了工会,已经折腾三次了,虽然每次都没成,但一次比一次好,这个通济钱庄,朕觉得可以,一次不行,就再来一次,多试几次积累经验。”
“这样,杨博的儿子杨俊民进京做顺天府丞了,松江知府的位置腾出来了,朕派你去松江做知府,去松江府是因为那边银子多。”
看起来,去松江府做知府是被贬,王谦堂堂四品京官跑到地方当个四品知府,这就是被贬了,但松江府的特殊地理位置和经济地位,都让开海后的松江府,变得格外的重要。
松江知府可以直接升为巡抚,杨俊民的问题是皇帝不喜欢他的父亲,论资排辈是绝对够的。
王谦一听喜上眉梢,赶忙行大礼,大声说道:“臣叩谢隆恩。那姚光启在上海县好生嚣张,臣到了松江府必然要压他一头,一如当初!”
“他做纨绔的时候,斗不过臣,他现在做贤臣,依旧斗不过臣!”
朱翊钧手虚伸抬了抬,有些奇怪的问道:“免礼,这姚光启怎么说也是你们王家的女婿,有这么大的气性吗?”
“陛下,这是君子之争。”王谦十分肯定的说道:“他是君子,臣也是君子!”
王谦要跟姚光启斗气,可不是为了面子,而是为了论资排辈,日后他们王家这一代的宗祠里,姚光启一个外姓人要是压了他王谦一头,他王谦就是化成灰,都得从棺材板里爬出来!
王崇义的三个儿子,都不成器,王谦的哥哥死在了塞外,王谦还是家里的独苗,他必须守护他们王家的祠堂,不让姚光启成为这一代正中间那个人。
朱翊钧面色凝重的说道:“朕明白了,朕提醒你,定要注意安全,朕给你派了缇骑,但自己也要一万个留心,一个九不准,挡了多少人的财路,连一些个晋商,都准备要你的命。”
燕兴楼交易行运行了十六年,不是离了王谦就不能转了,王谦赴任松江府,朱翊钧已经有了新的人选。
“臣谨遵圣诲。”王谦再俯首,选择了告退。
朱翊钧看着王谦的背影,对着张居正问道:“先生觉得王谦如何?”
“比王次辅强,时至今日,王次辅还是当初那个样子,没怎么变过。”张居正十分肯定的说道:“王谦心里还是有百姓的。”
张居正对道德的理解和海瑞完全不同,尤其是研究对象是官员时候,在张居正看来,官员就是天然的鲜廉寡耻,在这个世间最大的名利场上打滚,有几个干净的?
张居正对道德的理解,尤其是官吏,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