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塌了,也没有再修过。
现在南京皇宫玄武门外是南京堆煤场,南下的煤炭,都会堆在堆煤场集散。
“臣等拜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张进见皇帝走了过来,作为织造提督内臣,立刻带着官厂总办、代办、会办、户部织造郎中、户部织造员外郎等官员觐见。
“免礼,走进去看看吧。”朱翊钧笑着挥了挥手,正准备进门,他停下了脚步,微眯着眼问道:“张进,那边是稽税院的衙门?”
在街尾,朱翊钧看到了稽税院的硕大招牌。
张进赶忙俯首说道:“回陛下,正是稽税院衙门,万历十六年营造完成,迁徙至此,本来应该是行宫缇骑营房。”
“挺好。”朱翊钧听得出,张进心心念念想要营造行宫,可惜他碰上了个尚节俭的皇帝。
张进领着陛下走进了织造局之内,进门就是一个硕大的卧石,上面写着行之者一,信实而已。
“现在南京织造局两院,每年生产丝绸三十三万匹,绫罗绸缎等各色丝绸,计利12银每匹,总计利润为四百万银,每匹丝绸作价36.3银,去年销售了1200余万银。”张进十分自豪的汇报了几个数字。
卖给泰西、蒙兀儿国的丝绸,也就是外销,每匹作价为52.8银,但不是所有的丝绸都卖给了泰西,大约只有十万匹左右的丝绸外销,而剩余的二十三万匹,有超过十七万匹,都以极低的价格卖给了朝廷,供朝廷用于官服、恩赏、环球贸易等等,除此之外还要纳税。
所以刨除掉所有成本后,最终利润每匹计利12银。
南京织造局有两院,大功坊外的这一院是正院,所有丝绸织造都在这里,而另外一边,在金川门外,主要是生丝初加工和码头,装船起运京师或者松江府。
“陛下,今年,我们织造局营造了第一间机械工坊,还请陛下移步。”张进十分自豪的请陛下移步看一看全机械工坊。
朱翊钧走了数十步,就看到三根烟囱正喷吐着白烟,在六月的晴空下格外醒目,蒸汽机的轰鸣声越来越近,他能感受到脚下传来的细微的震动。
“陛下当心脚下。”张进小心提醒下脚下有台阶。
张宏立刻拿出了一顶藤帽,进工坊要带藤帽,这是官厂的规矩,除了藤帽,还有特制的制耳塞,工坊里有些吵闹。
朱翊钧没有搞特殊,而是接过了藤帽,戴在了头上,带上了耳塞,很快随行的臣工都带上了藤帽,缇骑不用,缇骑带着圆盔,比藤帽要结实的多。
两个小黄门推开了工坊的大门,一股热浪混合着油的味道,扑面而来,这油的味道是润滑用的机油,打开工坊大门,立刻变得吵闹了起来。
这一间巨大的机械工坊,有十二台升平六号铁马,如同钢铁巨兽般排列在厂房中间,曲轴连杆规律地起伏,带动天板上纵横交错的传动轴,嗡嗡旋转。
王崇古倒是面色如常,永升、永定毛呢官厂的机械工坊,他见得多了,那都是他带领之下建成的,也就是这些没见过世面的大臣,才会露出如此骇然的表情。
在机械工坊这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