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还有些难受,说不出的难受,他没经过这种复杂强烈的情绪,他只知道,他不喜欢她的目光追随着别的男人,不喜欢她对别的男人笑得那样妩媚风骚,而对自己如此的冷淡。
他搭在她腰间的手搂紧了些,还没等理智归位,已经将心底隐藏的话急切地说了出口,“白玉,你不要喜欢他,也不要对他笑得那样灿烂。”
声音压抑低沉,听着似是命令,但细听之下,透着一丝难以察觉的乞求。
白玉隐隐觉得头疼,这男人行事做派向来成熟稳重,何时变得如此幼稚?
她有些不耐烦了,神情更冷了几分,“嘴巴和心长在我身上,我愿意喜欢谁就喜欢谁,愿意对谁笑就对谁笑,你管得着?”
她已经看透了眼前这男人,表面温文尔雅,谦虚有礼,无比尊重女人,实际与那些出身名门,高高在上有着优越感的权贵没两样,都是把女人看做玩物,他只会以自己的喜怒哀乐为重,他的尊重与情意只会建立在他的利益没有被损害的基础上!
她冷漠讥讽的语气令沈墨理智归位,察觉自己的失态,他修眉一拧,突然放开她,后退些许。
“我……”他神情略带点无措,似要解释什么,然而在稳了稳心神后,却温和平静道:
“抱歉,是我自以为是了,你喜欢谁,是你自己的事,我无权干涉。”
这才是她认识的成熟稳重的沈大人。
他不再说些让人头疼的话,白玉亦恢复了恭敬态度,微微一笑,礼貌且疏离道:“若无其他事,奴家便出去了。”
白玉等了一会儿,见他只是沉默不语地看着自己,便福了福身子,转身开门离去。
沈墨没有跟上去,站在原地,望着她头也不回的背影,眼神渐黯,心口有些窒,窒到隐隐在发疼。
*
午时,客人陆陆续续到来,有携着女伴来的,亦有独自前来的。
方塘水榭已布置妥当,正中间一席,两旁各四席,每席摆张紫檀木长方桌,每张桌下铺着两锦垫。
直到客人全部到齐,便有人将他们请到水榭,沈墨等人一进水榭,只见满塘的荷花,红白相间,亭亭玉立,微风拂来,香气芬馥,果然赏心悦目。
众人叙礼后,便安起席来,因萧成是主人,众人便推他坐了中间一席,萧成推却一番后方肯入座,由白玉陪席。
沈墨坐右列第一席,沈墨今日未曾带女伴,萧成便请了妙音坊的曼云伺候,这曼云容貌生得淑丽,身段苗条,她与素蝶同为妙音坊的歌姬,不论才艺或是容貌,曼云皆稍逊素蝶一筹,曼云亦仰慕沈墨,只是沈墨更倾心于素蝶,因此与素蝶不大相投。
不知是何缘故,沈墨近来与素蝶来往甚少,她在坊中也很少再听素蝶提及沈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