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嘴角扬起浅笑道:“你的情意我已知晓。”
红雪内心惊喜,以为他要留下自己,正欲说些什么,却听他又接着道:
“只是今晚酒宴之上,我看许先生颇属意于你,他博学多才,人物又斯文俊朗,能够侍候他,是你的福份。而我,只怕无福消受红雪姑娘你的情意,方才你也看到了,她……”
沈墨语微滞了下,明明白玉并不怎么在意,沈墨却微笑道:“白玉她容不得你。”
说这话时,神色更加温柔了些。
红雪吃惊地望着沈墨,见他神色虽温存,语气却十分疏离,说出的话更是绝情,与她之前所认识的沈大人全然不同,就好似换作了另一个人。
红雪亦不知,沈墨这人温柔多情演绎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然而真正的他生性凉薄,心硬如铁。
“知道了,大人。”红雪见再无希望,只能抹去眼泪,委屈道:既是大人所愿,那奴照做便是。”言罢向他恭谨地福了福身子,而后哭着跑了出去。
人离去后,沈墨嘴角的笑容敛去,抚额一阵叹息,走到床上坐下,忽闻到床上一阵陌生的脂粉香气,不觉微蹙了长眉,烦躁地起身往西厢房而去。
刚进西厢房的卧室,见白衣正斜靠在床上坐定,手执一本书,神情专注地看着,床头几上放着一盏油灯,在昏黄灯光的映衬下,她神色温柔而沉静。
沈墨目光微柔,扬着唇角刚要叫她,白玉却微一抬眸,看到他,唇一弯,笑盈盈道:“你来了?”
她一笑,沈墨却敛了笑,心中却有些不舒服,总觉得她今日这笑容格外刺眼了些。
压下心头那郁闷的感觉,他看着她妖精似的妩媚姿色,浅笑打趣,“夜有奔女,颜色颇丽。”
白玉不觉呆了下。
沈墨缓步走到床沿,坐下来看她,见她出了神,修长的手指微曲,伸过去轻弹了下她的额头,微笑道:“想什么呢。”
白玉猛地回过神,摸了摸被他弹的额头,问:“你方才说什么笨,什么跛的?我没听清楚。”
沈墨差点失笑,倾身上前,昵声道:“说你美丽动人。”
他方才也是随口说的,后觉这并非好甚么好话,也没仔细解释。
白玉听着不由皱了皱眉,她怎么觉得他的语气有些揶揄。
沈墨忽左右看了下,道:“小蕖呢,我不是让她在这伺候着。”
沈墨这一问,白玉也没再纠结他那一句话,笑道:“那丫头还小,熬不住困,我让她回屋睡去了,我这会儿也不用人伺候。”
小蕖那丫头,倒有些像她的烟儿,白玉忍不住疼她几分。
这也好,没人来打扰。沈墨打量了她脸上的神情,依旧是平静柔和,一点不见异样,她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