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少热血的初中生们聚在一起，对喜欢的妹子插科打趣, 有胆大者还冲过去表白, 其他人鼓掌起哄。
“阿殊喜欢什么样的人？”十几岁的纪廖满是天真, 一下课就跑到白殊身边骚扰他。
听到纪廖的问话，许多女孩偷偷瞄了过来，支起耳朵偷听俩人的对话。白殊岁数虽小，外表完美无瑕, 仿佛洋娃娃一般软儒可爱，吸引了许多女孩的注意, 就连男孩子们也戏称他为班花。
白殊把课本收起来，无视了纪廖的问话。
“哦哦哦？”纪廖来了兴致，“难不成阿殊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他声音较大，周围一下子围了一圈的人, 纷纷好奇白殊喜欢班上哪个姑娘。
纪廖趴在他耳边小声说：“哪个哪个？你悄悄告诉我，我不告诉别人。”
“他死了。”白殊把课本拍到纪廖脑袋上，把他从自己身边拍开。
吃瓜群众手里的瓜掉了一地，又是好奇又是害怕询问，均拿眼神示意与白殊关系最好的纪廖, 让他询问。
纪廖不负众望，抿嘴道：“少来骗我，咱俩从小一起长大, 哪里死过人？”
白殊云淡风轻，“那也可能没死吧！”
“……你在忽悠我么！”纪廖不依不饶，“你到底喜欢谁？”
“不知道，”白殊轻声说，不由自主地嘴角上扬，“遇到了就知道了。”
纪廖自觉被耍，直接把字典砸到发小脑袋上，怒道：“去死吧你！”
白殊揉揉脑袋，陷入自己的思绪里，心不在焉地接话：“嗯，等遇到了，就杀了他。”
“……”纪廖手一抖把字典砸脚面上了，怎么感觉发小周身突然充满黑气呢！喂喂，你还好吗！
这样的对话在俩人的成长过程中发生了许多许多遍，从一开始的玩笑，到后来纪廖意识到这家伙是真的想杀人。
——你以后会跟喜欢的人一起做什么？
——杀了他。
——这里真不错啊！要是能跟有女朋友可以陪着一起来就好了。
——嗯，是啊！一起玩完后，就可以杀掉了。
——你对爱情……算了算了，不问你了。
白殊不知道他是谁，他在哪。但记忆里那人似乎死过无数次，无论他怎么保护，如何想要拴住他，最后都会死。
死在他怀里，死在床上，死在他不知道的地方。白殊不记得任何细节，但强烈的感情沉淀在心底，越堆越厚。
既然他总会死……白殊露出笑容。
那么不如亲自杀掉他好了，掌控不了他的生，至少可以掌控他的死。
纪廖汗毛立起，发小这回不只是黑气了，整个人都变成黑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