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更何况那姓胡的还是有官身的读书人!
徐雨姝的兄嫂、张夫人自然是怒不可遏。
再加上徐雨姝病得厉害,她的兄嫂便做主替她退了这桩婚事,谢府打点好了胡家,对外只称徐雨姝身体欠佳需要静养,张夫人要多留她几年。于是才拖到了如今。
听着垂枝的讲述,栖碧忍不住咂舌:“徐小姐今年十八了吧?还未订亲,张夫人不怕……”
不怕耽误了徐雨姝的后半生吗?
栖碧话语未尽,但几人都知道她的意思。
季蓁蓁抬手掩着嘴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谢家如今正值上升之势,公爹坐稳了指挥使的位置,又不是养不起一位姑奶奶。”
季蓁蓁惯来是个大方的,徐雨姝陪伴张夫人多年,张夫人喜欢,便是一直住在府上也与她没多大想干——只要徐雨姝不要生出某些不应当有的想法,她才不会管一个陌生人过得好坏呢!
垂枝与栖碧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神中领悟到了一个意思:这徐表小姐不会是惦记着给自家姑爷做妾吧?!
听罢八卦,困意慢慢袭卷上头,季蓁蓁也没有撑着,任栖碧继续给自己滚着玉轮,阖上眼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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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张夫人与谢子鱼欢欢喜喜地一路顺着游廊走回房,谢子鱼和张夫人告了别便径直去徐雨姝的院子玩耍。
徐雨姝正站在窗旁给谢子鱼描字帖。
谢子鱼性子有些贪玩,启蒙两叁年了,一手小字依然写得不忍细品。虽然张夫人一贯对女儿文化要求不高,觉得能认字读书便好,也不追求谢子鱼像徐雨姝读出个小才女的名声。
徐雨姝自认自己好歹也担了个老师之名,对待谢子鱼的教导还是颇为上心的。
谢子鱼欢欢喜喜地走进屋里,甜甜唤了一声“雨姝姐姐”。
徐雨姝柔柔一笑,搁下手中的纤细的宣州紫毫,掏出帕子温柔地擦了擦谢子鱼微微出汗的额角:“怎地跑得满头大汗?有什么急事嘛?”
谢子鱼仰着笑脸,美滋滋地跟徐雨姝讲述了自己今日的一应顺利。
徐雨姝听到季蓁蓁婉拒参加诗会,有些落寞地垂下眼帘:“季小姐竟然不来……我还以为能有机会和她做朋友呢……”
谢子鱼总觉得这话听起来有几分怪异,但却并没有多想,皱了皱鼻子,将手袋中季蓁蓁给她的帕子拿出来,塞到徐雨姝手里。
“姐姐你看,这是嫂嫂给我的!让我拿这当做这次诗会的彩头!”
入手尽是温润的冰凉,徐雨姝忍不住用手摩挲了几下:“这样的一对叮当镯倒不多见……”
谢子鱼深以为然地点点头:“我就是觉得嫂嫂出手太大方了,我本来还不敢收呢!嫂嫂说这对镯子价格不贵,但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