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精铜打造的扫帚,柄为铜棍,帚为铜丝,将骨灰扫进了一个瓦罐里,恭恭敬敬地递交到了付纯道的手里。
付纯道高举着瓦罐说道:“费音长老师徒道术高强,对茅山所做的做贡献很大,我们心中应该常怀感念,如今油尽而灯枯,身往极乐,应当倍彰哀荣,以显后世,所以,我决定将二人的骨灰安葬于先贤冢,你信谁有异议?”
听到先贤冢,我的心里一震,这是我第一次从鱼机之外的人听到这三个字。
掌门的决定,别人自然没有异议。付纯道见没人反对,说了声:“好”就往前而去,身后跟了两名长老,其它人都停留原地。
吕婷跨步就走,想要跟过去,被我拉住了,我在吕婷的耳边说道:“你没看见那些长老都没跟过去吗?先贤冢是禁地,连他们都没有资格进去,我们进不去的!”
吕婷说道:“那我悄悄跟着他们!”
得了吧,大白天的,又是别人家的地盘,跟踪和尾随有什么区别?
付纯与哼了一声,转身走了。
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杀人凶手!”
付纯与猛地转过头来,凌厉的目光扫过全场:“谁?刚才的话谁说的,有种你站出来!”
付纯与一连喊了三四遍,那人终于站不住了,走了出来说道:“是我!”
付纯与面容狰狞,伸手在虚空中一抓,江杰的身体都就升了起来,慢慢地向着付纯与飘了过去。
茅山的牵引之术本就是天下一绝,再加上主场优势,江杰几乎没有做出任何的挣扎,就被牵引到了台上。
在离地两三米的地方,付纯与一松手,江杰就从半空中摔落在地,付纯与走到江杰的面前,居高临下地问道:“谁是杀人凶手?”
江杰虽然有些年少轻狂,口不择言,这时候被付纯与千年寒冰也似的目光一扫,也禁不住激棱棱地打了个寒战。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付纯与再次逼问道:“说,谁是杀人凶手?”
江杰被气机牵引的勇气全无,救助似地望向我,唉,这家伙嘴名人欠,事到临头又没勇气,让我很无语,但是严格说来,他这话又没有指名道姓,付纯与有些哆哆逼人了!
我暗示江杰服个软就算了,结果付纯与一脚踩住江杰的胸口,再次喝问道:“谁是杀人凶手,你说不说?”江杰被付纯与外吐的道气一压,吐出一口鲜血,但是看起来,付纯与还没有要休手的意思。
我靠,这下我不能再忍下去了,我轻飘飘地上了台,说道:“纯与长老,江杰不过说了杀人凶手四个字,莫非你认为他指的是你吗?”
这话要是换着说法就是:不要对号入座。
付纯与哼了一声说道:“不是说我又是说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