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您也忒惯着她们了,没得让她们美得没边了。”寄暖有些无奈的抱怨起来。
“那我以后不惯着她们了,只惯你一个,让她们羡慕去。”沈辞含笑说着,但说说笑笑之后,还是不忘叮嘱道:“不过,在自家院子里说几句倒不打紧,但是出了院子,可得时刻警醒着。”
几个小丫鬟见沈辞说的郑重,皆敛了神色,恭谨的应着:“奴婢省的。”
寄暖瞧了眼天色,看向沈辞:“快到晌午了,小姐是去存风院和夫人一起用饭,还是留在辞镜院?”
说起镇远侯夫人,沈辞脸色寒了几分,眸中的暖意也在顷刻间消散。
镇远侯夫人顾韵茹,她的好母亲!
若非拜她所赐,她也不会有那么艰难的十几年。
厚此薄彼在这种深宅大院,倒也算不得什么大事,但是厚此薄彼到丧心病狂的,除了她的生母顾韵茹,她还真就没见过第二个……
“小姐?”寄暖久不见沈辞的回应,小声的唤了她一下,眸中有些疑惑不解。
按说以往,小姐都是早早的拾掇好,一日三餐,顿顿不落的都会去存风院用饭,借以亲近夫人。
可是这几日却不知怎的,小姐已经很少去存风院了。
她不由得担心起来,也不知道小姐这是被夫人冷落的寒了心,还是因着太子一事伤了心,真怕这样下去,会压抑出什么毛病来。
沈辞回过神,浅浅的笑了笑:“去存风院吧,我也有些日子没过去了。正好二哥今日回来。”
说着,便起身往外走。
父亲镇远侯沈长安已经在边关战死三年有余。
这镇远侯的爵位虽然保留着,但是府里却没有人上书承爵,不是不想,而是那些起了心思的人,都被祖母压着,不敢有所动作。
想来顾韵茹已经有些按耐不住了吧。
按说这爵位,父死子继最是简单不过。
但是皇上却以镇远侯生前未立世子为由,暂时不准镇远侯府的人承爵,并让镇远侯嫡出的两个儿子都去了军营任职,且每年都要去边关驻守八个月。
起初,众人皆以为皇上这是要借此打压镇远侯府,一时间人人自危。
毕竟,镇远侯府的先祖随高祖皇帝一起打天下时,一直冲锋在前,立下战功无数,更是几次救高祖皇帝于危难之中。
大周建朝之后,高祖皇帝按功劳分封,顾家先祖被封为镇远公,赏金书铁券,后代可世袭罔替为镇远侯,传承至今已有百余年。
百余年里,顾家儿郎一代接着一代的前往边关戍守,为大周的安稳奉献热血。
也因此,顾家的儿郎多数都死在了战场之上,能马革裹尸还已算幸运,大多数人都只能埋骨他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