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杨承应冷笑道,“我这个人胆子很小,充其量只敢杀鸡罢了,怎敢造反!”
说这话时,眼神异常冰冷。
吓得百户后退一步,“你想干什么?”
杨承应却不瞧他,“你们来的时候,许显纯难道没告诉你,他为什么吓得抖如筛糠?”
说罢,哈哈大笑。
想起当日的场景,曾经有幸参与过的将士都跟着哈哈大笑。
不知情况的锦衣卫,以及徐光启等人都愣住了。
特别是锦衣卫,环顾四周心茫然。
杨承应突然停止了大笑,冷声说道:“他没好意思告诉你,我就告诉你。
我和他说过,朝廷说你造反要讲证据,人证和物证。
如果我把知情的人都杀光了,就没人会知道我会造反!”
话说到这个地步,再傻的人也知道怎么回事。
百户怒道:“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
杨承应冷声道:“当初,我告诉过许显纯,叫他安分点。他既然不肯听,那我也没有办法了。”
他把手一摊,一脸无奈。
锦衣卫额头上冒出一丝丝细汗。
他们离开前,许显纯大人曾告诉过他们,不要做的太明显,杨承应是一个杀神。
他们当时不信,只想着早点把事办成,可以回去邀功。
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
杨承应脸色一沉:“来人!留一个活口,其余全部杀了。”
“是。”
令旗挥舞,鼓声大作。
最先赶到的水火二营立刻摆开阵势,长枪向前。
“水火无情,百战克敌!”
喊着口号,迈出整齐的步伐,一步步逼近锦衣卫。
要知道,这些士兵手中的长枪比普通枪长好大一截,短兵器在它们面前毫无优势。
再加上训练日久,又经历数场恶斗,气势自然与众不同。
眼看士兵要杀人立威,徐光启急了。
“慢着!”
他大叫一声,却没人听他的。
“杀!”
“啊……!”
锦衣卫手中的刀纷纷掉落在地,鲜血泼洒在大地上。
不知道是谁,叫了一声:“别杀我,我投降!”
可,紧接着就是一声惨叫。
没有军令,是不会停下来的。
最后,只剩下一个跪在地上,浑身发抖的锦衣卫。
尚可喜把他一脚踹翻在地,举刀要砍。
“住手。”
杨承应的声音传来。
尚可喜收刀回鞘。
杨承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