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据臣观察,金州镇的镇虏城、石河驿、金州城、南关岛、木场驿等地都设有大粮仓,由镇守兵丁轮流把守。
驸马高瞻远瞩,还从京师、江南、李朝、倭国等处购粮,以备不时之需。
除此之外,驸马御下有方,各大粮仓应该都实际储粮,而不存在虚报。”
听了这些话,朱徽娴满意的点了点头。
在公主身后的纪用,在心中暗骂霍维华狡诈,也佩服他的聪明。
知道公主内心其实挺在乎驸马,所以句句不离夸驸马好,真乃拍马屁的最高境界。
既规避了不知道粮食的尴尬,又体现了自己干了活,还顺便讨好公主。
一箭三雕!
“你这么会办事,为什么天天蜗居在家,不到府衙办差?”
朱徽娴又问道。
“回公主殿下的话,并非臣不想,这里面有个缘故。”
霍维华娓娓道来:“自洪武爷开始,辽东都司是实土卫所,卫所长官上马管军,下马管民。驸马来之前如此,驸马来之后也是如此。
臣为监军,只履行监督军队的责任,没有实际处理政务的权力。即便是直接管理金州镇的登莱巡抚衙门,也不能越过驸马发号施令。”
和前面一样,霍维华刻意淡化了杨承应“飞扬跋扈”的模样,也为他的所谓“不受节制”找到合理的借口。
朱徽娴脸上露出一丝笑容,沉声道:“久闻霍大人多智,今日一见,此言不虚。只可惜你这个智囊,却待在金州镇,而不是在朝堂上。不如……”
霍维华反应奇快:“在哪里都是为国效力,何况跟着驸马建功立业,大丈夫之志到此足矣。”
回京师?坚决不在这时候回去。
霍维华想,魏公公为了打击东林党,还把崔呈秀召回来。
现在的京师,东林党和魏公公斗得最凶,东林党虽然呈现出颓势,谁知道会不会出现大的变故。
特别是被东林党倚重的孙承宗,他会做什么举动,谁也无法预料。
现在回去,等于是自己主动跳进漩涡,生死成败未可知。
朱徽娴见他反应如此快,心里有数,便道:“如此,本宫给皇帝的书信,就不提你回朝堂的事。”
这话如此直白,霍维华很好理解,赶紧磕头谢恩。
“金州镇副总兵祖天寿,你觉得他怎样?”朱徽娴问。
“臣不知。”霍维华无奈地道,“祖将军镇守旅顺港多年,身边又有孙得功,臣没机会和他接触。”
朱徽娴得到答案,看向纪用。
纪用低头道:“奴才也没机会接触祖将军,而且祖将军似乎有意避开奴才。”
“看来只能从长计议。”朱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