娴停下脚步,用心聆听,分辨出是女人的声音。
曾子曰:慎终追远,民德归厚矣。
“论语·学而篇!”朱徽娴心想,当即带着丫鬟和小太监直奔传来读书声的地方。
很快,他们来到一间房间门前。
春桃不用公主提醒,就上前把门推开。
只见四名年纪不大、模样还算过得去的女子,每人捧着一本书,坐在椅子上,对于突然出现的公主一行人露出惊吓之色。
“你们是谁?”春桃厉声问道。
“你又是谁!”
其中一名女子起身,反问道。
春桃愣了一下,大声道:“混账!公主驾临,你们居然不跪,还反问我。”
四名女子赶紧跪下,磕头请安。
“都起来吧。”
朱徽娴一进屋,扫了屋内一眼,书架上摆满了书籍,猜测这里是驸马的书房。
她转过身,盯着四名女子,问道:“你们是什么人?谁允许你们进这里!”
刚才反问春桃的女子,上前一步,不卑不亢地回答:“回公主的话,婢子们都是总兵府的丫鬟。总兵大人不在,婢子们趁这个空闲的机会一起读书。
至于谁允许的,自然是总兵大人。”
回答的不卑不亢,着实让朱徽娴高看她一眼,不由得多打量了几眼。
她发现,这丫鬟虽算不得上国色,却也有几分姿色,说话不害怕,该不会是驸马的房中人吧!
“你在说谎,门子说过,总兵府只有两个丫鬟,哪里来的四个人!”
朱徽娴说话的语气不太友好。
倒不是朱徽娴生来脾气大,而是另有缘故。
驸马的妾室、通房都该她来选,而不是驸马自己做主,哪怕是之前的也不行。
那丫鬟回禀道:“确实是两名丫鬟,这是固定的。另外两名是抽调的,她们是田府上的丫鬟。”
朱徽娴起初听着迷糊,这田府是谁,后来猛然想起,驸马的原配正是姓田,这才恍然大悟。
“你们都是伺候驸马的丫鬟,那么有没有为驸马叠被铺床?”
朱徽娴问的很委婉,她也找不到更合适的词形容通房丫头。
那丫鬟回道:“驸马勤劳,从不让我等接触这些事。不止这些,洗衣服、洗澡都是驸马自己来,不许任何人帮一下。”
这样的回答,其实已经间接告诉了公主,她们不是驸马的房中人。
朱徽娴听懂了,问道:“既然不是,那为什么允许你们读书,还自由出入书房?”
“公主有所不知,驸马在各处设了学堂,还开了识字的扫盲班,鼓励全金州镇无论老幼都读书。”
那丫鬟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