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蛊惑他:“本宫知道你忌惮什么,本宫可以把你安排在信王府上。
这样暂时避开魏忠贤,又给你机会接近信王。让你有时间盘清楚朝中势力,为东山再起打下基础。
等到魏忠贤失势,你就有机会一飞冲天。”
信王,正是朱由检,也就是后来的崇祯皇帝。
朱由检受封信王,是天启二年九月二十二日的事。
此时的朱由检并未就藩,而是住在紫禁城慈庆宫后面的勖勤宫。
据历史记载,朱由检搬移出宫的时间是天启六年。
伺候在信王麾下,既是待在宫里,又是有信王庇护,纪用不敢加害高起潜。
高起潜道:“奴才谢公主恩典,然奴才不能接受。驸马对奴才有大恩,奴才岂敢做对不起驸马的事。”
通篇似乎是在“表恩”,但一个“敢”字被朱徽娴牢牢抓住。
朱徽娴笑道:“本宫与驸马夫妻一体,对不起驸马就是对不起本宫。反之,对得起本宫也是对得起驸马,你不需顾虑。”
高起潜这才认真地道:“请公主垂问,奴才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很好。本宫问你,总兵府任由闲散人员出入,这是为何?”
“因为商议机密大事有亲卫把守,至于机密文件另有存放之地。”
“在哪里?”
“驸马的前亲卫队长,公孙晟府上。存放机密文件的地点,除他之外,包括他的夫人雪娘都不知道。”
“公孙晟这人怎样?”
“是一个让他去死,连眼皮都不眨一下的人。他夫人也性格刚烈,常带匕首,随时准备在公孙晟死后,自杀殉情。”
“原来是一对忠贞之人。”朱徽娴忍不住感慨。
想看机密文件的想法,她立刻打消了。
要是逼死了公孙晟,等于和驸马撕破脸皮。
早就听说驸马当年担心打不过崔应元和许显纯,竟然准备把仓库付之一炬,还要烧光走私船。
真要撕破脸面,一来不是朱徽娴心中所愿,二来起不到皇兄想要的牵制作用,三来耽误了朝廷大事。
“以你这段时间的观察,有没有心怀朝廷的将领?”朱徽娴还是不死心。
高起潜想了一下,最终摇了摇头。
他无奈道:“公主,连当年的千户许尚、百户韩云朝等人都死心塌地跟着驸马,军中将士更是只有驸马,想要找到一个人非常的难。
既然是侥幸的找到一个,恐怕也不敢办公主心中所想的事。”
“为何?”朱徽娴问。
“驸马常说,一支善战的军队定是有‘两把刀’,一把对内,一把对外。金州镇各营都有监军,监军下面还有风纪监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