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节(2 / 5)

带上,去齐王府恰好可以顺道送你去官厅。”

白敏中将托盘直接搁在地上拿着碗就直接跟出了门,竟连斗篷也忘了披。

上车后张谏之趁热将粥吃完,从脚边的藤条箱子里取出书来看。空的粥碗与那只长条锦盒,都搁在小桌上。

白敏中瞅了一会儿,觉着好奇,遂问道:“这是什么?”

张谏之瞥了一眼那长锦盒,目光又移回书页上,无甚血色的唇动了动,说得轻描淡写:“一幅画。”

白敏中心里顿时咯噔一下。难不成——是那幅伪作?他带着这幅画去齐王府做什么?是要将这幅画当成卢菡遗作送给齐王赵昱吗?

白敏中遂斗胆问出了口。

没料张谏之回得十分干脆,也无甚隐瞒的意思:“明天齐王便要进京为皇帝贺寿,顺道带一份寿礼过去罢了。”

白敏中有些纳闷。若真如诸葛康所言,当今皇帝与齐王彼时都曾倾心于卢菡,那对她的遗作,应当也会十分珍视。但这幅画的名字既叫作东山,总感觉有些挑衅的意味。齐王若将这幅画当作寿礼递呈,总好像怪怪的。

拱手呈上所爱之人的遗作,可以说既有要向皇帝臣服的意思,又有些带刺儿的意味在里头。

而张谏之是单纯地让齐王借花献佛,还是……另有所谋?

白敏中想着想着便走了神,张谏之屈指轻叩桌面,似乎是在隐隐地提醒她:“莫想得太复杂。”

白敏中自然希望事情不要太复杂,她沉默了会儿,伸手搭上了那盒子,道:“我能再看看吗?”毕竟是他耗费了那么长时间的心血之作,算得上是张谏之伪造书画的巅峰了,这一旦送出去,往后便再见不到了罢。

张谏之却压住了她的手,眸光凉凉掠过那盒子,叹息一般地说:“最好不要。”

白敏中的手被他轻压在掌心之下,能清晰感受到他的体温,干燥又凉,仿佛像十月末的天气。她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目光瞥过张谏之的脸,发觉他是那样凉凉的表情后,想要将手抽回。

张谏之见她似乎很失望的样子,垂下手:“那就再看一眼罢。”

白敏中望着他漂亮的眼睛,似乎是再一次确定后,这才伸手过去,将盒子打开,从里面取出这幅看起来有些旧的画来。

展开来依旧是老样子,就如那日她在书房仔细看时差不多的模样。从构图到线条,从色彩到落款,白敏中赞叹之余却觉着有些不舒服。这是很奇怪的感觉,只是觉得不对,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

张谏之忽紧闭了眼,像是头疼发作一般,皱眉哑声对白敏中道:“收起来罢。”

白敏中见他这样,便赶紧将画重新卷好,收进了盒子里,又问他怎么样了是不是需要折回去之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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