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唇角浮起一丝淡淡的笑来。不是玩味儿的也不是打趣的笑,就只是最纯粹的微笑而已。
白敏中也不知自己怎么了,觉着脑子快要炸了,努力地想要将思路岔开到别的话题上,便支支吾吾道:“我方才在想,何时才能、才能画成这个样子……是得练很久罢?”
“算不上很久。”张谏之终于开口,唇角那一抹微笑却并未收起。声音清哑却带着一丝笃定的释然:“从现在开始练习,到来年海国樱花盛开的时候,也就能画得像模像样了。”
“来年……这、这么快?”
张谏之忽然身体微微前倾,修长有力的手抓着即将滑落下去的毯子,微笑道:“你怕我么?为何说话总是磕磕巴巴的?”
白敏中紧张得脊背出了一层汗:“我、我没有啊……”
作者有话要说:小黄:今夜我无法入睡,我难过得去蹲墙角了,再见民那桑【我是深井冰
☆、55五五
白敏中这般回应,张谏之也只淡笑了一下,转过身取了角落里的斗篷:“快到了,披件斗篷省得冻着。”
话音刚落马车便停下了。白敏中顿时舒一口气,接过斗篷,匆匆忙忙就下了车。
因昨夜下雨,天气又冷,路上难免有冰,白敏中抱着斗篷跑太快,差点滑一跤。后面赶上来的一位同僚笑道:“白账房何必走这么急,左右已是赶不上点卯了。”
白敏中抱住斗篷站定,回头一瞧,正是同期进账房的一个家伙。
叫什么来着?白敏中记不得。
那人却走过来,大大方方道:“斗篷这么抱着不重么?何不穿起来呢?”
白敏中赶紧一扭头,闷闷回说:“都快进屋了,还穿着作甚?”
她埋头就往账房走,身后那人倒有些不好意思地抓抓脑袋,愣了一下这才追上去:“白账房慢点走,路滑!”
白敏中平日里与同僚之间并没有什么交情,何况她才进账房这么些时候,大家搞得太熟络其实并不好。在蔡府账房的时候亦是如此,埋头做事少说话素来是她的作风,这样至少能远离一些是非。
可有些时候,却并非自己避开麻烦就不来。很显然,这位同期进来的同僚是个活泼性子,大约是觉着白敏中很有趣,常问这问那,好似处得很熟了,白敏中其实连他叫什么都不知道。
吃饭时,老师傅提点她:“秦笛那小子,今日一上午都在打听你的事。你惹着他了?”
白敏中略是惶恐,蹙眉道:“秦笛……是那位同期进来的账房?”
老师傅很惊讶:“那边都将你打听成那样了,你竟连人家名字都不知道?”
白敏中摇摇头,不关注的人为何要知道名字?
老师傅低头吃了一口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