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大手一挥,身后的小厮立即打开箱子,分成几堆摆在几上,“押五十金!”
护院急急走到白虎身边,扯一把白虎的衣裳:“少爷,老爷——老爷他——”
白虎不耐烦地一把推开他:“一边去,老子手气刚要上来,你就来烦!”
护院大急:“少爷,老爷他——是真的不行了!是真的!”
小桃红朝白虎的身上一拱,嗲道:“什么不行呀,白少爷?”
“行行行,我的小乖乖!”白虎搂住她,哄了一句,眼睛瞪向护院,大声呵斥,“什么不行?在这里说此丧气话,找死啊你!滚滚滚,再在这里啰唆,看我把你押到台上!”
护院见白虎生气,又见众人纷纷向他投来异样目光,长叹一声,转身离去。
在斜对面的另一间屋子里,戚光透过珠帘隐隐地看着这一切,嘴角露出阴笑,冲着身边的林掌柜点了点头,吩咐一句:“小桃红真是妙人儿,赏她五金!”
林掌柜哈腰说道:“小人记下了!”
“真有意思!”戚光笑道,“那边老爷子行将上路,这边宝贝儿子搂美女赌钱,这要排成一出戏,定是好看!”
林掌柜笑道:“这要是戏,戚爷便是那写戏文的人!”
戚光呵呵笑道:“你高抬戚某了!写戏文的,只能是主公啊!”
护院纵马驰回相府,急急走进白圭庭院,正要进去,被守在门口的一个奴婢拦住。护院急道:“我有急事欲见家老!”
奴婢朝里面努一下嘴,护院打眼一看,赶忙退到一边。
病榻前面,白圭正在交代后事。只见他伸出老手,紧紧地握住龙贾,颤声说道:“龙将军!”
龙贾泣道:“白相国!”
四只老手搭在一起,捏成一团。
白圭依旧颤着声音:“君上昏昧,妄自称王,大魏百年基业,眼看毁于一旦!老朽无能,愧对先君哪!”
“老相国,”龙贾泣道,“您已经尽力了!魏有今天,是天意。魏没了明天,也是天意!天意难违啊!”
“唉,”白圭叹道,“大魏的今天来之不易,老朽我——合——合不上眼哪!”
龙贾也是一声长叹,勾下头去,泪水流出。
白圭略顿一顿,缓缓说道:“自吴起夺占河西以来,已有一个甲子,为这七百里土地,秦、魏屡起战端,河西处处可见尸骨。龙将军,你镇守河西多年,应该知道这些。老秦人恩怨分明,有仇必报。河西血仇,他们不会轻易忘记啊!”
“相国所言,龙贾深有感触。这些年来,龙贾外修长城,内储粮草,处处设防,谨小慎微,无时不在提防秦人!”
白圭点了点头:“你做这些,老朽全都看见了。可这是昨天和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