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臣、众兵卒等数百人,再后面是那个高坡,坡上停放着孙机的轺车。
不一会儿,巫乐响起,众巫女个个手拿火把,踏着鼓点,载歌载舞,准备向瘟神献祭。栗平站立不安,似在焦急地等待什么。
不远处的大道上,一名军尉和孙宾牵着马急急走着,身后跟着随巢子、告子、宋趼等十数个身负背篓的褐衣墨者。
军尉手指不远处的村落对孙宾道:“孙将军,前面就是石碾子村,据传,瘟神就是从该村首先发作的。相国大人说,他就在村里等你!”
孙宾急于见到孙机,转对随巢子道:“随巢子前辈,晚辈先走一步了!”
随巢子点了点头,孙宾嘱托军尉几句,跨马朝石碾子村急驰而去。
村头,鼓点越来越响,巫女越舞越劲。
孙机躺在轺车中,脸色青紫,昏迷不醒。家宰守在车边,目光焦急地望着坡下的祭坛,似乎在等候大巫祝火祭过后,相国能够奇迹般生还。
一阵更急的鼓点传来,孙机的脑袋略动一下,微微睁开眼睛。家宰看到,急忙俯下身子,不无惊喜地说:“主公,主公,您——您醒过来了!”
孙机声音很低,断断续续地问道:“何——何来鼓——乐?”
“回禀主公,君上为救主公,下旨让大巫祝向瘟神献祭。眼下正在献祭呢!”
孙机急道:“献——祭?所——所献何——祭?”
家宰迟疑一下,声音哽咽:“是——是阿花姐弟二人!”
“荒唐!”孙机挣扎着就要坐起,家宰赶忙扶他起来,孙机手指祭坛方向,“快,扶——扶我过——去!”
家宰哭道:“主公,您这样子,万不能动啊!”
“快——快让他们放——放掉两——两——两——两个孩——孩——”孙机话未说完,头一歪,竟是咽气了。
家宰大声哭号起来:“主公——主公——”
祭坛前面,巫乐戛然而止,众巫女各自手拿火把站成一排,候在柴垛前面。
鼓声一停,家宰的哭喊声陡然清晰起来。众人皆吃一惊,纷纷扭过头去。栗平急步跑到车前,大声问道:“老相国怎么了?”
家宰泣道:“主公仙——仙去了!”
栗平似乎无法相信:“这——这怎么可能呢?”
家宰泣道:“主公临终遗言,取消献祭,放掉两个孩子!”
栗平迅速转身,急步走到大巫祝跟前,沉痛地说:“相国大人仙去了!”
大巫祝两眼闭合,摇头摆脑,对着空气念念有词,谁也不知他在念叨什么。
栗平提高声音:“相国遗言,取消献祭,放掉两个孩子!”
大巫祝似是没有听见,口中依旧念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