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兄安全归来,总算放心了。”
“此番蒙难,幸得木兄舍命相救,在下感激不尽呢。”
“公孙兄言重了,在下实不敢当,因为真正救下公孙兄的并不是在下,而是在下的大掌柜。”
“是吗?”公孙衍大是惊讶,“敢问木先生,大掌柜何在?”
“听闻公孙兄光临,大掌柜亲来洗尘,就在厅中恭候。”樗里疾伸手礼让,“公孙兄,请!”
公孙衍跟在樗里疾身后步入客厅,果见厅中坐着二人,均是儒雅打扮,看不出任何商贾之气。
一见到他,二人均站起来。
樗里疾叩道:“大掌柜,公孙先生请到!”
公孙衍拱手揖道:“公孙衍见过大掌柜。”
大掌柜不是别人,正是惠文公。他将公孙衍上下一番打量,拱手回礼:“久闻先生大名,今日见面,果是英俊之才。来来来,”指向竹远,“我这介绍一下,这位是竹先生,这家客店里,他才是掌柜。”
公孙衍揖道:“公孙衍见过竹先生。”
竹远回礼道:“在下见过公孙先生。”指客席,“公孙先生,请坐!”
众人各按席次坐定,竹远击掌,贾舍人指挥众人端上菜肴美酒,摆满几案。
惠文公亲斟一爵,双手递予公孙衍,自己也倒一爵,吩咐众人尽皆端起:“来来来,欢迎公孙先生赴秦!我借竹先生薄酒一爵,为公孙先生压惊洗尘!”
公孙衍举爵道:“谢大掌柜!”
几人同时举爵,各自饮下。
惠文公放下空爵,望着公孙衍:“请问公孙先生,此来秦地,可有打算?”
“回大掌柜的话,”公孙衍拱手道,“在下已是落魄之人,但混一口饱饭而已。”
“若是此说,”惠文公微微点头,“本掌柜倒是有些经营。先生若不嫌弃,一起创业如何?”
“敢问大掌柜经营何事?”
惠文公看一眼竹远,见竹远点头,一字一顿:“天下诸事。”
对于木先生、公子华的真实身份,公孙衍原本起疑。此番赴秦,一路上更是疑窦丛生,只是事出突然,他也别无退路,只好亦步亦趋,安抚自己听从于命运。此番得见大掌柜,又听他说出此话,公孙衍已知就里,仔细审看惠文公,再视樗里疾、公子华、竹远等人,越发笃定,这也不再犹疑,起身拜道:“草民公孙衍有眼无珠,不知君上光临,请君上恕罪!”
“爱卿请起。”惠文公起身扶起,“寡人久思爱卿,费尽心力,今日终得相见,真正是喜不自禁呐!来来来,寡人敬爱卿一爵!”
公孙衍双手举爵,泪水涌出:“公孙衍何德何能,得蒙君上如此厚爱?”
“呵呵呵,”惠文公朗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