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今日邀请孙将军前去赏梅,梅姐也去了,听说二人把酒吟诗,琴瑟相和,谈得甚是投缘。”
庞涓打个惊愣,一口莲汤呛在嗓中,连咳几下,慌得瑞莲扔掉梳子,又捶又敲,口中叫道:“夫君,你……呛着了?”
庞涓又咳几下,缓过气来,瑞莲赶忙端过清水,庞涓喝过,扭头朝瑞莲道:“方才你说——孙兄跟梅公主一道赏梅?”
瑞莲点头。
“哦,”庞涓笑道,“果是喜事!此事父王知道不?”
“父王高兴着呢!”瑞莲公主见庞涓已无大碍,亦笑一声,在他背上轻轻敲道,“若是不出臣妾推测,兄长必是奉父王的旨意来撮合他二人!听毗人说,一个月前,父王就与相国谈过此事,相国此番又要保媒了!”
“如此喜讯,夫人早该告诉在下才是!”
“臣妾也是刚刚得知。臣妾昨日回宫,见过父王、母后,这又前去探望梅姐,梅姐半遮半掩地向臣妾打探孙将军,臣妾觉得奇怪,再三追问,她才道出今日赏梅之事。臣妾闻讯甚喜,与她讲了半日,将孙将军好好夸耀一番,听得梅姐满面羞红。臣妾出门,正遇回宫,刚巧遇到毗人,就向他打探此事,才知端底。”
庞涓伸手揽过瑞莲,将她搂在怀中,愣怔有顷,方才抱起她,缓缓走向内室。
次日并无早朝。庞涓美美睡个懒觉,直到晨时,方才起榻,用过早膳,于卯时驱车前往监军府中。
孙膑闻报,急急迎出,二人见过礼,携手步入客厅。
就座之后,庞涓拱手道:“恭喜孙兄!贺喜孙兄!”
“敢问贤弟,”孙膑多少有些惊诧,“喜从何来?”
庞涓笑道:“听说昨日孙兄与梅公主共赏梅花,岂不可喜?”
闻是此事,孙膑憨笑一声,点头道:“嗯,贤弟说起这个,倒是可喜。百花之中,膑独爱梅,本以为此生难遇知己了,谁想梅公主不仅爱梅,且也是知梅之人,因而与她一见如故,相谈甚笃。”
庞涓笑道:“孙兄觉得梅公主如何?”
孙膑赞道:“梅公主才华横溢,心存慈爱,更有一颗高洁之心,实令在下敬佩!”
庞涓心中一凛,旋即呵呵笑道:“孙兄得遇知己,真让愚弟嫉妒。今日并无他事,愚弟棋瘾忽来,甚想与孙兄对弈一局,不知孙兄肯赏光否?”
“甚好。自出鬼谷,不知忙些什么,竟是连棋也忘下了。”
“愚弟也是。不瞒孙兄,也有不少找愚弟对弈的,都被愚弟推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