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心倾听二人笑谈。
惠文公谈得正是起劲,内臣禀报上大夫樗里疾求见。
惠文公喜道:“哦,是樗里爱卿,宣他觐见!”
樗里疾叩见,行过三拜大礼,惠文公指张仪介绍道:“樗里爱卿,你来得正好,寡人引见一下,这位是张子,吴爱卿的旧时相识。寡人正与他们畅谈儿时之戏,甚是快意呢!”
樗里疾假作不识,上下打量张仪几眼,思忖有顷,挠挠头皮道:“敢问张子,可是从赵国邯郸来?”
张仪拱手揖道:“正是。”
樗里疾将他又是一番打量,再次问道:“再问张子,可曾去过相国府上?”
张仪知他重提那日尴尬,脸色微红,点头道:“去过。”
樗里疾不再迟疑,接着问道:“在下回邯郸时,一路上前后相随的可是张子?”
张仪再次点头:“正是。”
“哎哟哟!”樗里疾又惊又喜,连连拱手,“我们真是有缘人哪!”
“哦?”惠文公假作不解,看看张仪,又看看樗里疾,“你们两个……认识?”
“回禀君上,”樗里疾禀道,“微臣此番使赵,在赵国相国府上见过张子,返回时又与张子一路同行,只是——”略顿一下,“张子换了衣饰,前后判若两人,微臣觉得似曾相识,却是心里无底,未敢冒昧相认。”
惠文公假作惊奇地大睁两眼盯向张仪:“哦,如此说来,张子认识苏子?”
惠文公与樗里疾演的这出戏显然是专门让张仪看的。此时惠文公刻意问及苏秦,张仪不愿再提,低下头去正在想词儿搪塞,樗里疾替他解围,接过话头:“回禀君上,张子与苏相国非但认识,还是同门师兄弟呢!”
惠文公显得越发惊诧:“哦?张子与苏子还是同门?”
张仪无法回避,硬着头皮点点头,嗯出一声。
惠文公呵呵笑道:“说来真是有趣。寡人与苏子也算相识。前年他来咸阳,当街宣扬帝策,要寡人一统天下,寡人见他狂妄,没有用他。不想此人怀恨于心,前去燕、赵、韩、魏等国,弄出合纵什么的,专与寡人作对。”长叹一声,半是揶揄地摇头复笑,“唉,鬼谷弟子,得罪不起哟!”
张仪听出弦外有音,心中咯噔一沉,正自寻思,樗里疾拱手接道:“君上,据微臣所知,张子与苏子大不一样。”
“哦?”惠文公饶有兴趣地望着樗里疾,“爱卿说说,怎么个不一样?”
樗里疾侃侃言道:“此番在赵,微臣多次听闻苏子论辩,感觉他虽然健谈,却不免言过其实,文过饰非,空谈居多。张子虽然不善言辞,却能一语中的,求真务实。微臣听闻楚国灭越,多半是张子之谋。”
尽管此话不合实情,但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