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些发热,清了清嗓子之后,看向阎温,把话中那些乱七八糟的都拿掉,直接道:“我有话跟你说。”
阎温今天要出宫,车架已经准备好了,他本来不欲听十九要说什么,但是想到十九的狗脾气驴倔劲儿,要是他不听她说话,怕她再惹出麻烦,好容易消停了一个月……
他视线转向十九的脖子,凤袍的衣领将脖子遮的严严实实,但是那上的淤青想来还没消。
阎温不知道是因为十九那小身板撑起凤袍活像个唱戏的,还是为了他那晚差点把人掐死,而十九竟还敢朝着他身边而凑,反正是从那副铁铸的心肠里面生出了一丝丝软,对上十九殷殷的视线,在原地顿了一下,脚下一转,进了议事殿。
要不是头顶凤冕太重了,十九说不定走路都能跳起来,青山看着率先进入议事殿的阎温,掩住眼中的惊讶,和其他两个小太监,垂首立在议事殿的门口。
十九跟着阎温进去,两人在大殿之中停下,阎温转头看着十九,等着十九说话。
十九已经提前将措辞想好了,她知道今天阎温会出宫,还会在宫外遇到危险。
但她这些只是在梦中得知,阎温的真正行踪,她是不可能知道也不应该知道的,所以十九没有傻兮兮的说“你今天出宫捎上我”而是说道:“昨夜我做了一个梦。”
十九撒谎的时候不敢看阎温,只做忧伤状低头,“俺娘说她住的房屋漏雨,也没有银子花,我想出宫一趟。”
十九登基为帝,是个并无实权的女皇,不过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十九的“生母”已经追封后迁进皇陵。
但那只是假的,十九并不同意将母亲葬进皇陵,她母亲屈辱一生,凭什么死了,还要往皇帝那老狗的身边凑。
又不能让母亲住主墓,让那老狗住陪葬的棺材,索性在城郊,在阿娘曾经带着她采野菜的地方,寻了一处山清水秀处,给阿娘立了墓。
阎温立刻拧起了眉,“我会叫人去修葺坟墓,烧纸钱。”言下之意,就是不许她出宫。
十九就知道会是这种结果,于是赶紧实施第二套策略,她沉默的瞪着地面,眼睛一眨不眨,等到再抬起头的时候,眼中通红,眼泪汪汪,“母亲说,她在地下孤苦无依,想要看看我,我自从……”
“那你就下去陪她吧。”阎温一眼就看出十九在装,出声打断她的话,心中方才那微不可察的软顿时烟消云散,转身就走。
十九见他这也不上当,无奈的摇头,从宽大的袖子中掏出早就准备好的,一面已经系好了疙瘩的白绫。
在厅中拖过凳子,走到大殿的房梁面前,素手一扬,白绫就准确的搭过房梁。
这搭白绫的手法,她已经在寝殿里面提前练过,青山还以为她想不开,起先惊恐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