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抓紧锦被,抽噎了一声心想,你敢来,我就敢喷你一脸鼻涕,武力没有,恶心人的招数十九有的是。
好在就在方瑞德丧心病狂要掀被子的时候,外间传来内侍的声音,“禀公子,已经命人准备好了。”
方瑞德这才松开锦被,深看十九一眼,命令两旁站着木头人一样的宫女道,“伺候陛下起身。”
宫女闻声而动,方瑞德缓步出了里间,十九被宫女伺候着穿衣,出了里间之后,就被方瑞德带着一路朝内侍监走去。
再度踏上这条路,十九心中说不上是个什么滋味,想到待会要见阎温,心中又是酸楚又是担忧。
只盼望这帮畜生还没来得及对阎温下手,她知道丞相不敢真杀阎温,但是水牢中刑具无数,随便哪一套,也够阎温受的,他本来身体就不好,还染了瘟疫……
十九一路上担心阎温担心的直掉泪,方瑞德回头看了两次,只当十九是实在害怕,鬼使神差道,“怕什么,如今他是阶下囚,而陛下依旧是陛下。”
方瑞德笑了下,露出森森白牙,在清冷的宫灯下显得尤为诡异。
一行人畅通无阻的进了内侍监,到内院门口的时候,十九不由得朝着阎温的屋子看了一眼,里面黑漆漆的,没了那个总是挑灯处理奏章的人。
踏上朝水牢去的长廊,十九的心开始随着吱吱咯咯的木板响声越跳越快,阎温到底怎么样了,会不会伤的很厉害,听说瘟疫发病非常快,发病之后整个人持续高热,直至生生将人的内脏烧坏,呕血死去。
随着水牢沉重的铁门大开,十九第一次迈入其中,扑面而来的潮湿和腥气令人不由得皱起眉。
灯光昏暗,牢房用铁质栅栏围着成一个个小隔间,且栅栏直接没入水中,根本无法看清水的深度,十九走在中间的石阶上跟在方瑞德的后面,身后跟着提灯内侍,越朝里走,腥气和湿气就越重。
“怎么,你没来过这里?”方瑞德啧了一声说,“你那相好阎王之名便由此处得来,这里也被人戏称为阎王殿,到了其中的人,曾经做过什么事,都会尽数吐出,半点也留不得。”
十九适时的瑟缩了一下,方瑞德更来劲,“他手段真是令人……叹服,前些天我一个手下落到他手上……”
方瑞德森森笑了声,“我找见时,死不了,可也活不成。”
说话间,几人在一处铁栅栏前站定,自从进入这水牢中,十九没用听到一丁点的人声只有两侧牢房中时不时冒上一两个泡泡。
方瑞德轻笑一声,突然拍了下巴掌,接着十九听到一阵哗啦啦的铁链声,接着平静的水面便快速的翻滚起来。
随着齿轮令人牙酸的转动声,有石台顺着水下升上来,四周皆是哗啦啦石台破水的声音,而石台上赫然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