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的蠢儿子的,真是蠢的太正道了,要不是他小人得志臭显摆口技,十九就算是撕开胸膛掏出心脏,阎温估计也不会相信她说的话。
那她这么久的努力就都白费了,按照阎温的性格,即便是十九真的设法将他救出去,背叛他的人,他肯定会亲手掐死不带眨眼的。
十九坐在铜镜边上,边打扮边在心里感叹,她怎么就喜欢这么个老东西……现在还要设法帮着老东西脱身,说不准还得搭上小命。
她阿娘曾经说她命苦,她不信,总说她的命她自己能改变,毕竟这老天还给了她预知危险的能力,可是现在想想,是真他娘的苦,相好相好不成,嫁也没得嫁,心上人才软化一点,这就栽到阴沟了。
十九一身盛装,是上朝穿的那种凤袍凤冕,连步摇都选的最长的,走快一点都打脸的那种。
她将自己代入被阎温亵.玩的女皇身份里,现在她去在“折磨”昔日将她玩弄于鼓掌的人,必定要盛装打扮,才能显得她狗肚子盛不了二两香油,继而让丞相觉得她没城府,眼界浅,放松警惕。
其实十九真的没太多花花肠子,之所以表现的这么像回事,一半是逼出来的,一半是……她真的想象过,她若是真是一个女皇,而阎温真的将她禁锢亵.玩,该会是怎样的场景。
十九想的时候,想的还是市集上的那种连续话本,每一本里面,都是阎温对她欲罢不能,她则是无奈痛苦想要挣脱。
她常常以此来缓解自己苦恋阎温的酸涩,想象着阎温为她痴狂,为她一句话从城墙跳下去从池塘跳下去从江边跳下去什么的……
她收拾好了,怀里揣着阎温要她找的锦帕和她早膳时偷偷塞进怀里的糕点,领着浩浩荡荡一行太监宫女,朝着水牢走去。
去水牢的途中,她也没有忘眼睛左顾右盼,将站着黑甲侍卫的地方都记住,并且第一次认真的像记行宫中路线一样,记这宫中各处转弯角门各处假山甚至是能够容身的草丛。
她知道从宫中逃走难如登天,知道她这点小伎俩,根本骗不了丞相多久,也焦急阎温身染瘟疫,大概不一定能够撑到她想到办法,将人救出。
可是十九慌却慌,并不怕,不像是乍一醒来,阎温生死不知的那种心情,现在她知道阎温在水牢中,知道她顺着这条路走到尽头,进了内院,依旧能见到阎温。
哪怕前路凶险,哪怕他们最终的结局可能只有死一条路,只要阎温在,十九也就怕。
当然了,她会想尽一切办法,豁出命去设法救阎温出去,十九并没有什么济世之心,但她也仰慕英雄,阎温就是她的英雄,她相信他现在只是一脚不慎,只要出去,他便能东山再起,将丞相那握着药方不肯救人,还趁火打劫的老狗千刀万剐!
十九昂首挺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