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节(3 / 6)

“大胆顾浅墨,目无君亲荼毒皇子,祸乱我朝还敢喊冤!来人,带证人!”

一宫女一太监被带上大堂,在刑部尚书曹牧之言简意赅的审问下,二人口供一致地指出,晋王遭毒害前与我在一起。

“顾浅墨,你可有异议?”曹牧之喝问。

“没有。”我老实回答,又皱了皱鼻子,“但……”

“晋王所中乃夹竹桃之毒,顾浅墨你府上可有夹竹桃?”

“有。”我继续老实回答,“但……”

“案发之后,有人在你酒案下的一只空酒壶内发现有夹竹桃毒汁的残留,而在此之前,晋王曾在你左右滞留,你毒害皇子罪证确凿,还有何话可说?”曹牧之眉须皆张,重重拍下惊堂木。

我一时懵了,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吐不出。

“无话可说,便可画押!”曹牧之一挥手,效率奇高的文记官已记录完毕,将供纸上墨迹晾了晾,拿到我面前。

“且慢!”谢沉砚不动声色捞到了惊堂木,也重重一拍,吓得漆雕白一个激灵。

“御史中丞有话说?”曹牧之淡淡瞟了一眼抢了惊堂木的人。

“刑部尚书如此审案未免太过专断草率,顾侍郎府上有夹竹桃并不能成为证据,曹尚书可知京师官员府上有夹竹桃的便有多少么?”谢沉砚不慌不忙从袖子里掏出一张纸,抖开,对一旁侍立的小吏道:“念。”

小吏恭敬接过,扯着嗓子开念:“兵部侍郎薛大人府上植有夹竹桃四株,礼部尚书张大人府上植有夹竹桃九株,怀远将军府上植有夹竹桃十一株,中书令府上植有夹竹桃三十株……”

漆雕白用诧异且敬佩的眼神笼罩着旁边的谢沉砚,我亦用不可置信的目光望过去,难道、莫非……他将京师大员们的府邸都翻了个遍?谢沉砚眼神闪烁,并不看我。

“那又如何?”曹牧之打断了小吏的破锣嗓,脸上的胡须抖了抖,“当日杏园宴上,从顾浅墨酒案下搜出夹竹桃毒液,证据确凿!”

谢沉砚浅浅一笑,望着大堂外的天空,“曹尚书若是凶手,会在投毒后将罪证留在自己身边么?”

堂外听审的人群里发出了窃窃私语声。

曹牧之胡须迎风抖,“谢大人可知口说无凭,三司会审须拿证据说话,推论没有意义!”

这时,一个青衣小童从屏风后捧着一张纸条飘过来,送到了公堂正中央漆雕白手里。漆雕白打开纸条,阅毕,神色一振,收起纸条后,做了个拍惊堂木的手势,却蓦然发现惊堂木不在跟前。左右的谢沉砚与曹牧之同时投他一瞥,似乎对纸条内容有些好奇,这时漆雕白伸长手臂捞着了惊堂木,在案上狠狠一拍,“带太医与盛毒酒壶!”

当一只被包裹且密封的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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