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什么区别呢?”
赵真雪摇了摇头:“如果他确实与此案件有关,我现在就会申请回避。”郑建国不明白,在审讯过程中,审判者在对被审判者进行“意识侦查”的时候,不可避免会将自己全身心代入,如果他所说的事情为真,这将对赵真雪产生莫大的影响,而且很可能是负面影响。
郑建国咧开嘴,笑着摇了摇头;“没有,你父亲从政,我从军,不是一个系统,我刚才只是纯粹一个假设,看你的样子,如果这种情况真的出现,你个人恐怕有些难以接受吧。”
“不,”赵真雪又摇头,否定了他的猜测,“我不会觉的奇怪,自从我第一次开始从事这份工作的时候,我就已经清楚,在这个官场中,不太可能存在一个绝对清白的人,你不例外,我父亲也同样如此,你们所作的只会在量上存在差距,这是制度……或者说,这是一种官场文化,你们既是这种文化的受害者,也是参与者,我之所以这么问,只是怕我的感情可能影响到对这次案件的准确判断。”
当铁门关起的时候,郑建国才恍然大悟一般回过神来,回想起赵真雪最后说的那一番话,他忽然间意识到,自己是真的老了,不是在身体上,而是在心中。
他知道,在他这一辈曾经失去的某些东西,如今又回来了,长江后浪推前浪,一浪更比一浪强,理当如此,理当如此。
☆、303 刺杀与保护
审完郑建国,走出检察院的时候,赵真雪按了按自己有些发麻的太阳穴,顺便又看了一下时间,已经是深夜一点多,此刻在她的脑中,还是下意识的重复播放自己刚刚看到的那些审讯内容,按照之前的经验,这种因为长时间意识侦查所引起的副作用,起码需要经过好几个小时才能缓慢恢复。
这种感觉,就好像她刚刚在电影院,看了一场三四个小时的超长电影一样,脑子里完全被电影的情节所填满,甚至在思考问题的时候,也情不自禁的带上一些宋建国的色彩。
晚饭前刚刚下起的暴雨已经停了,大概是因为被大雨漂洗的原因,空气中到处都能闻到一股泥土的芬芳,赵真雪抬头仰望了一下夜空,大概是因为云层还未消散,夜空中还保持着一整片漆黑,看不到一颗星星。
赵真雪没有选择开车回家,她现想一个人静一静,醒一醒脑子,往常这种情况,她一般会选择独自步行,她家距离这里并不近,开车的话也要十几分钟,如果是步行,可能要花一个多小时,赵真雪知道,她现在没有这一个多小时,明天早上肯定会有记者来采访,或者还要配合宁州政府做一些宣传,回去后还要背背发言稿……
所以,一般她会选择折衷方案,走十几分钟路,找个站点等夜班公交车,或者打车,然后再回家。
长长的街道上现在空无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