钳住四肢死死按在地上。她嘴里还阿巴阿巴叫着,像是要活活勒死她一般,叫得人心慌。
屋里头的姑姑婆婆们打整行装把钟灵尸身送出去,外头帮工的男人们抬了尸体一行人浩浩荡荡往断龙垭而去。
走远后,癫婆娘终于被众人放过了。钟四婶拖她从地上起身,发现地上竟然有一大片水渍,癫婆娘右边脸糊满了黄泥。
“哎,你这是为哪般啊!”钟四婶可怜地看着她,“早知道今日心痛,你就不该天天打她!”
“呜呜呜呜——”癫婆娘发出的音节终于不是啊啊哇哇,脏的看不见皮的脸上显出一大片斑驳泪痕。
“走啦,都散了吧,让她一个人好好哭去。”钟四婶驱散开围观的姑姑婆婆们。
“癫婆娘也造孽,原本也是个大好姑娘啊...”婆婆婶婶们刚说完,癫婆娘就突然发狂向后山跑去。
“快快快!拦住她!莫要她又到处发癫!”年轻的妇女们正要跟去,却被钟四婶劝回。“算了,随她去吧,再毒的老虎都还是念着儿的。”
断龙垭上凉风阵阵,正午的太阳不大不热,甚至有些微凉。
来到山上的赵老叁和帮工们都趁风散了会儿热气。把人从钟家台一路抬到断龙垭,少说也有七八里地。虽然抬的是个小孩,但抬尸的帮工们还是感觉到了非一般的重量。
一上岭,天气更凉快了。太阳在头顶,明明是正午晴空万里无云,却一点夏天的感觉都没有,天色将阴未阴,暗沉沉笼罩着大地。
“这天色不好啊。”有帮工的乡民咕哝了一声。
“废话!午时叁刻,斩首的时辰,又不是办喜事,你要多好的天色啊。”前头抬架的帮工怼回去。
正在休息的赵老叁闻言惊讶地望望天色,“现在么时候了?”心中无缘由地心烦意乱。
“12点20了,从钟家台走了快叁个小时了!”后头抬尸的帮工说。
“怎么走了这么久?怪不得这么累,以前走这条路两个小时就到了!”帮工的乡民们都发觉这次来断龙垭走得太久了。
赵老叁心里一紧,快午时叁刻了,预计11点左右到的,竟然拖到了午时叁刻,这不是个好事啊。
断龙垭是两山之间的豁口,豁口很大能行人能通车,相较于平地还是有一定高度。垭口与两边山石相连,像是一整条山被拦腰挖出的大豁口。
断龙垭一般少有人来往,本来地势就偏,豁口风还大,冷得异常渗人。寻常男人上了断龙垭吹一阵子迎头风下山就会起反应,有发烧的、腹泻的、起疹子的,邪乎得很。因此,周围乡民一般无事不会上山,能避就避。
钟灵焚化的地点是经过断龙垭垭口翻几个小山坡去花生洞的小椒山。
小椒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