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吱……”的火花在黑夜中十分夺目,哪怕隔得再远,秦寂言也清楚那是什么!
“不好!”秦寂言提气朝城墙方向跑去,远远就喊道:“快,闪开!”
可还是晚了!
“嘭……”炸药包瞬间炸开,秦寂言看到城墙上的小兵,被炸得飞落下来。
“啊……”凄厉的惨叫声划破夜空,秦寂言抬头,就看到站在火光中,笑得嚣张的景炎:“秦寂言,有没有庆幸自己放过了我?”
隔着火海,景炎的声音传了过来,一如既往的温和好听,可却让人恨不得揍死他。
“本宫后悔没有拦下你!”明明可以悄无声息的离开,却非要惊动守城的官兵,非要显摆自己的势力,简直是可恶。
“到了这里,你拦不住我。”城墙外,就是接应景炎的人,而现在的秦寂言只有一个人,真要打起来,秦寂言一点便宜也占不到。
至于守城的小兵?
面对炸药包的炮轰,他们能撑多久?
像是嫌还不够张扬一般,景炎在跳下城墙下,十分嚣张的道:“你在西胡战场上用的炸药十分好用,本公子征用了。”
“轰……轰……”半空中,数十个炸药包同时炸开,没有伤人,可那炫目的火花却灼的人眼生痛。
这是挑衅!
嚣张而狂妄的挑衅!
这是信号!
告诉城内的人,景炎平安离开的信号。
可不知为何,秦寂言却无法产生愤怒的情绪,他只觉得好笑。
狂妄张扬挑衅的景炎,就好像一个急于证明的自己的孩子,少了仇恨的负担,没有虚伪的面具,只有最纯粹的自己。
“算了!”秦寂言打消了调城外大军去追景炎的念头。
景炎嘴上虽然说,要毁了大秦,可他所做的事并没有动摇大秦国本,如果他真要毁了大秦,把国库的银子搬空后,就会立刻通知北齐,而不是像蚂蚁搬家一样,一点一点将银子挪出去。
没有一丝迟疑,秦寂言转身朝皇宫方向走去,身后的火花成了短暂而华丽的背景。
城外,跃下城墙,与接应的人汇合的景炎,扭头看了一眼,眼中闪过一极浅的笑。
今晚虽然吃了大亏,可压在他心上的秘密说了出来,整个人说不出来的畅快。
至于今天的事?
他一一记下了,来日——必双倍回报给秦寂言。
景炎手下的人,飞快将一件干净的外衣披到景炎身上,又将水和吃食递到他手上,“主子,船已准备好,随时可以出发。”
“不必,我们走官道。”景炎喝水,拒绝了送到嘴边的食物。
吃太饱,骑马不舒服。
“走官道?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