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不过他转念一想,也自释然,暗道:“这些事情他是从别人嘴里听来,辗转传了这么多人,只怕早就走味了。何况那位禾山道的太上长老,也未必就清楚全部的事情,至少他就不知道萧屏南被人重伤,已经死在我手里的事儿。”
陆浩之平时性子阴沉,今日也是有些兴奋,居然有些滔滔之势,也不去看陈七的脸色,又自说道:“禾山道的那位太上掌教对我颇青睐,我已经决定不惜一切,要拜在这位高人的门下。只要我学了他一成的本事,天下间还不是任我来去!”
陆浩之昂然挺胸,眼望天边,壮志酬酬的说道:“到时候只要二哥带契你几分,不要说天马山那点基业,就算是本郡的三大帮会又算得什么?”
陈七听到这里,还不大明白为何陆浩之如此关爱,但是陆浩之却心知肚明,他并未有被兴奋冲昏头脑。他心底是这般打算:“我的资质不成,所以当年在阴山派也没学得什么高深武艺。这位禾山道的太上长老,只怕也未必就瞧得上我,但陈七的资质却是不凡,能在这般年纪,就把铁骨功这种外门功夫,修炼到能够生出真气的地步,那位太上长老必定会一眼看中。我借着陈七的力气,拜师就有七八分把握,这件事儿却不能跟这个小子说明,一定要他卖我个好。说来也是我运气,如果不是瞧出来他的底细,并且多番试探,随机应变,如何能够给自家创出这么一个大好机会?”
陆浩之只觉得自己神机妙算,方有如此美好结果,拉着陈七,几番示好,让陈大当家心头发毛,总觉得有甚不对的地方。
陈七可不想再去跟那个老道士碰面,他对陆浩之的提议,亦无半分兴趣。禾山道的法术纵然厉害,但是他全本的禾山经在手,也不须去拜师。加上那三页金书关系甚大,陈七可不觉得,自己只是把东西还了,就完事大吉,完蛋大吉倒是有的。
但陆浩之对自家的资质全无信心,说了这般多,就是想哄骗陈七去跟他一起见那位禾山道的太上长老。不拘陈七如何推脱,他却认定了非要如此方可,两人又都各有顾忌,谁也不敢把话说开,闲谈了一个早上,也没什么结果。陈七是不管陆浩之如何说,他都不肯答应,陪这位“二哥”去鄱阳府令的府邸上作客。
陆浩之劝了许久,也微微奇怪,按理说能够拜入什么仙道门派之中,比在天马山做个强盗,要强胜不知多少倍,谁人也该答应的爽快。陈七推算阻四,百般不愿,陆浩之也微微起疑,当下就不在劝说,只是吩咐下人,赶紧安排了早饭,陪陈七吃过了之后,他便先去睡下了。
陆浩之一夜不曾睡眠,精神未免有些不足,虽然怀疑陈七,却也没什么真凭实据,回了房间就沉沉睡去。陈七却在陆浩之回房之后,立刻就下了决断,心里忖道:“跟随二当家去见那个老道士,是万万不能做的蠢事,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