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的清晰，清晰到他一瞬间便捕捉到了，不过，不过熟悉的源头他却还没找到……
莫璃璇清楚地看到男人的神色，细微中变换了几微毫，极难察觉，若非她距离的太近了，她也看不出来男人的情绪变化。
为了摘下她的面纱，又为了辨别出什么真相，男人和她的距离几乎只有方寸之远，呼吸之间都可以闻到对方身上的香气。
淡淡的茶香让莫璃璇的神思回游，她压下方才的怒气，表面上做到不动声色，脸上端的是面无表情，对于对方给她施加的压力表现得极其从容，仿佛她毫无感受，她根本没被影响。
良久过后，异常凉薄的声音突然响在这空灵寂静的楼梯口，莫璃璇只听到了三个字，“你是谁？”
鬼炎就站在莫璃璇的身边，由于斜向角度的问题，男人看不到她的脸，可是她却能够看到男人的脸。
鬼炎快速地眨了眨眼睛，努力压下心中的激动，并且极力控制胸口跳动的速度，对于男人口中只有你而没有你们没有做任何表示，她此时大脑异常的聪明伶俐，面对一个智商完全高于自己的人她在尽自己最大的能力隐藏自己的存在。
莫璃璇没有说话，于是她听到男人再一次开口。
“你是何人？来这里做什么？”
莫璃璇平稳自己的呼吸，然后无比镇定地回答道：“拿人钱财，替人消灾。”
男人听后挑了挑眉毛，危险地眯起眼睛，很显然这样的回答并没有令他满意。
只是，这样的回答很聪明，如此狡猾的作风让他突然想起来一个人。
男人仔细盯着面前这张脸，好一张完美无瑕的面孔，居然毫无表情，被他的眼神死死盯着还能如此沉着冷静丝毫不见慌乱，这样的定力可不像是一介女子可以做到的，而她不仅做到了，并且做得非常好，让他都觉得应该肃然起敬。
两个人都太过镇定了，气氛已经冷到了极点，周围本就安静，此时更是安静得有点诡异。
男人最先松缓了情绪，他扯起嘴角露出一个极淡的笑容，低垂着的眉眼掩盖住散发寒光的冷眸，整张脸看上去比之前柔和了些许，似乎有些平易近人了。
他开口说道：“如此看来，这一笔不是个小数目啊，要知道这个地方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可以随便进来的。”
阿猫阿狗？他居然把她比作成阿猫阿狗！
呵呵，真是什么话都敢说啊！
莫璃璇蓦然笑了，笑意清浅不达眼底，就像冰面上突然多出来两条歪歪曲曲的裂缝，有点丑陋，有点扭曲，有点诡异，看上去极不舒服。
莫璃璇就是这般牵强地笑着，应承了对方一句话，“是啊，给的银子特别多，死了好几个同伴才把我们送进来，特别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