砸在那颗脑袋,嘴里念叨着,“十四!”
那颗脑袋连一声惊呼都没有传出,便永远地垂了下去,鲜血从头皮流出,染红了海岸上的白沙。
可男人依旧没有停下来,一遍又一遍地用铁锹敲打那颗脑袋,直至那颗脑袋化成烂泥,完完全全融进海岸……
树上那个孩子也没有停下来,将一颗又一颗的椰子扔了下来,刚巧都落在了不敢动弹的龙右脑袋上,拍着手哈哈大笑……
将自己藏在沙滩起伏处的龙右连半句不太礼貌的问候都没有说出,两眼一黑,直接昏死了过去,隔了好一会儿,感觉有只手紧紧握住了自己的脚踝,仿佛被谁拖拽着前行。
隐隐约约间,龙右仿佛又听见了那阵阵铁锹的撞击声,在某一瞬,他甚至看见了那个男人握着猎枪,轻轻地敲打着悬挂在肩膀上的铁锹,就像是一首歌谣,紧紧地坠在身后,一路随行……
不知道过了多久,原以为自己必死无疑的龙右再次醒来,还来不及庆幸,便感觉到脑袋像是快要裂开了一般,疼得他直咧嘴。
好不容易忍下疼痛,龙右这才发现自己已经不在海岸边,而是躺在了一间四四方方的木屋中,屋里的陈设很简陋,甚至可以说是原始,床是木头的,枕头是木头的,桌子是木头的,桌子上的水杯也是木头的,就连挂在墙上的刀也是木头的。
莫非自己来到了一个原始社会?
他摇晃几下脑袋,很快否定了自己这个猜想,因为他分明记得那个男人的猎枪是钢铁制作的,而且打磨得很是精细。
对了,那个男人呢?既然当时没有立刻杀死自己,莫非还有别的企图?或者,是忌惮将自己拖走的那个人?所以只能一路跟着,想要重新寻找机会?
就在龙右胡思乱想之际,木屋外忽地传来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
啪嗒,啪嗒。
会是谁?是拖着自己的那人,还是已经寻到新机会前来灭口的凶手?
龙右咽了咽口水,摸索全身,想要找到那枚刀片,却怎么也找不到,只得拿起木枕,悄然地来到木门旁侧,将木枕高举过头顶,努力地屏住呼吸。
脚步声终于在某一刻停止,木屋的房门嘎吱一声缓缓而开。
一个身穿短袖麻衣的女子踩着木屐,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肉粥,慢慢地踏进了房门。
龙右以为是那个男人或者树上的孩童走了进来,眼底闪过一抹狠色,突然从门后跳了出来,正要挥动木枕砸向那颗脑袋,却瞥见了女子可爱精巧的侧脸,立马急急收住。
女子感受到身后蹿出一阵风,惊了一下,速即转身,盯着举着木枕的龙右,怯生生道,“你在干什么?”
龙右挥动几下木枕,尴尬地笑了笑,胡诌道,“睡得有点累,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