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娘坐在叶微云的身侧,手搭在 她的寸关尺,良久,给她盖好被子,起身:“准备吧,明天就启程,到了,安排她在天字号,记住,要严密监视她们姐妹,有什么风吹草动第一时间通知我!”
“是。”
“姑娘,你终于醒了。”二九的声音竟然有一丝欢喜,她以为自己听错了,长长的睫毛眨动,眼前映出二九稚嫩的脸,和与那张脸极为不相称的冷漠和沉重。
“二九,”她的手紧紧抓住二九的手,问出了一句二九怎么也没有想到的话:“你也是这样活下来的是吗?”
叶微云的声音很虚弱。
二九还是颤栗了。
她的唇嗡动,良久,轻轻抽出自己的手,给她盖好被子:“姑娘醒了,奴婢马上去叫大夫。”
“二九,为什么不逃走呢?!”她的声音依旧很轻。
二九终于不再逃避:“这两个字奴婢从没听见过,姑娘也从未说过,从现在开始,姑娘要接受后面的训练了,不能有一丝一毫的分心和错误,不然姑娘进了天字号,就出不去这天字号了。”
这是她认识二九之后,二九说过最长的一句话。
叶微云这才发现,自己已经换了地方。
她走下床,走到窗前,院子要比以前的院子大,多了十几口大缸,缸里种满了睡莲,阵阵花香扑面而来。
这是什么地方?
回眸,环视屋中,每一件陈设都是经过精细挑选,也都是上等极品,这销金窟果然有的是银子。
二九说自己会接受新的训练,如果不能毕业,就出不了天字号,天字号又是什么所在?
不容多想,二九领着一个年轻英俊的儒生打扮的男子走进院子。
“姑娘,大夫来了。”
她想说自己每病,只是心疼那些如花似玉的姑娘。
可是看了二九一眼,她什么也没说,任由那个英俊的男子翻起她的衣袖,手轻抚她的寸关尺。
叶微云的眉头微皱,好在那大夫也没有再过分的动作,放下她的衣袖,起身:“姑娘只是受了惊吓 ,我给看两幅安神的药,上覆三娘,姑娘还需要静养几日。”
叶微云吃了药,依旧是懒怠吃喝,每天趴在窗前,也不知道她盯着那些大缸在想什么。
二九小心伺候,自从那日醒来之后两个人说了那几句之后,再也没有说过让二九走的话。
转眼间,两天过去了,已经到了午时,二九还没有出现,她有些不放心,转身出了屋子,才走到门口,两个头戴斗篷的也不知道是男是女的人拦住了她的去路。
“我不能出去吗?”
二人依旧门神一样站在门口,一个字都没有回她。
叶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