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自己做过买卖,寒暑假还能上亲戚家的厂子里打工,赚钱的本事还挺行的,将来她要是跟我哥结了婚的话,备不住能把日子过好呢。”
“好个屁啊!”毕素琴白愣了她闺女一眼,没好气地说:“你别那么眼皮子瞎浅行不行?这么一点东西就把你给收买了?她做买卖也好,上亲戚家打工也罢,那都是她吃不上饭了,不得不去干的!你想想,她爹死了,她妈在监狱里呢,她哥又把家输得倾家荡产,家里一个大子儿都没有,她不出去干去吃啥喝啥?还能直脖等着饿死啊?”
“再说了,我可没看出她有啥挣钱的本事,你瞅她穿那身衣裳吧,我看着都寒碜,要是她真有钱的话,她能穿那么破吗?谁有金子不知道往脸上贴呀?”
毕素琴是打心眼里瞧不起小秋,穿得土里土气的,一看就是农村出来的,根本上不了台面。可是他们不知道,其实小秋不是没钱,只是她节俭惯了,有钱也舍不得买好衣裳穿,人家小秋从打上首都到现在,连做买卖带在厂子里打工,都存下二三百块钱了……
袁圆冷冷地说:“不管咋说,绝不能让我哥娶那个女的!要是你们说不听我哥的话,我就找那个女的去!告诉她别再缠着我哥了,实在不行的话,我就找几个人揍她一顿,吓唬吓唬她,让她知难而退!”
“哎呀,你个死丫头,又整这流氓出了,你说,你是不是又跟那个吴波往一块堆凑合了?我可跟你说,吴波那小子就是个无赖,你要是总跟他在一块搅和,将来就是你哥不娶那个女人,也没有好人家愿意要你。”
毕素琴听到袁圆说要找人打小秋,立刻想到她这个闺女肯定又跟那帮小混子在一起鬼混了,不然的话,她想不出这种下三滥的法子来。
这个死丫头,太不让人省心了,叫她出去找工作,她不好好找,倒是找了一帮小混子,成天在一起吃吃喝喝的。
你说她要是个小子,混也就混了,顶多挨顿揍吃点亏。可她是个姑娘家,整天跟那帮流氓在一起,万一被那帮流氓给糟蹋了,那她后半辈子不就完了吗?
从打知道她跟那帮小混子在一起鬼混后,家里就对她进行了严格的管教,又是限制她出门,又是控制她打扮的,鸡飞狗跳地管了一年,现在已经管得差不多了,她也基本上不出去找那帮混子了。
不过,听她刚才这番话,不觉得让毕素琴又起了疑心。感觉这死丫头似乎还在跟那帮混子有联系,不然的话,她也想不出要找人收拾霍春秋的主意来。
袁圆一看老娘立立着眼睛冲她来了,正好不愿意糊信封呢,于是顺势把糊了一半的信封往桌子上一拍,气鼓鼓地说道:“谁出去混了?我现在天天让你们管得跟个劳改犯似的,家门都出不去,穿的比要饭的穿的都破,就是想出去混,人家也不能搭理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