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任何生命的威胁。”
游裴涴挣开了他的手掌,理解了他话中的含义,她反而冷静了下来,“你的意思是,类似心脏共享吗?”
“共享”这个词后让亚弗戈蒙不留痕迹地蹙了蹙眉,但他并未反驳,“你或许,可以这么理解。”
“你说在你需要的时候提供足够的血液,那究竟是什么时候?”
“你放心,不会要了你的命的。”他轻而易举地看透了她的担忧,轻哼了一声。
游裴涴却没有因为这句不痛不痒的保证而放下心,相反,冷静下来之后,她思考了许多:“如果真是这样,一没损伤,二不致命,又像你说的不受生命威胁,为什么你还要杀……还要别人献祭鲜血给你,这么做不是容易许多吗?”
亚弗戈蒙难得诧异地打量了她一眼,只是他的情绪掩饰得很好,游裴涴并未发现,只是被他直勾勾的眼神盯得心脏又是狠狠一悸,就是分不清是因为印记的关系,还是多出了些别的什么。
“这个印记……以凡人的思维,可以想成是我的另外半条命。那么,你凭什么会认为,一个凡人的血液,会重要到动用我的另外半条命?”
亚弗戈蒙似乎想到了某些不愉快的事情,侧过头,眯了眯那双冰冷的血瞳。
关于这个印记,他所说的并非全部,但他并不打算把实情一五一十地都告诉这个女孩,事实上,他觉得自己讲的这些话,已经足以让任何得此殊荣的凡人骄傲了。
“说到底,你是因为古神,才不敢对我怎么样吧。”听眼前这个俊美优雅到极致的指引者一口一个凡人,其中的意思无非是诉说着人类的卑微,配不上他留下半分印记,偏偏他的语气却不带任何鄙夷或轻蔑的成分,只有给人毋容置疑的陈述和认同,这种灵魂深处的共鸣感让楚溪莫名有些憋屈,又不敢真的嘲讽回去,只好不冷不热地刺了他一句。
“哦?”这次,亚弗戈蒙并未生气,上扬的语气中带着一丝玩味的轻佻,“你为什么不认为,你是特别的?”
游裴涴有些不争气地脸红了,并不是因为羞涩,可具体是因为什么她也说不上来,她半侧过脸,不愿让他看见自己的异样,她木着一张脸,朝他伸出手,“我的书,还给我。”
亚弗戈蒙注视着她因为侧过脸,清晰可见的泛红耳尖,仅一秒转移了视线,把一直捧在手里的书递了过去,动听的声音里带着不知名的意有所指,“这本书很有趣,连我也无法翻开它。”
游裴涴一愣,转而望向他,刚想问些什么,急促的敲门声砰砰砰地响了起来。
“我想,贝琳达一定是等你等急了。”轻轻的笑声从她的身后传了过来,她回头望向亚弗戈蒙,却发现他消失不见了,只有她孤零零地,抱着书站在房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