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没听。”
吴医生这两年一直在告诉他,自我约束太强并不是一件好事,尤其是对他这样的病人。
吴医生也试图让他相信他自己的自制力。
吴医生也希望他能有相对更激烈的感情,她想要看到他对这些感情的应对,才能做出下一步治疗方案。
因为吴医生一直强调,他的大脑前额叶区块并不是像真正的反社会一样没有反应,而是比较迟钝,找到原因,他应该是可以恢复正常的。
但是他一直不敢。
他会被他自己脑子里偶尔掠过的暴力想法吓到,他会因为完全能理解新闻里罪犯的脑回路退缩。
然后今天阿蛮告诉他,他是个可以持证上岗的变态。
……
他突然觉得,自己好像有点伟大。
“我的话是不是比心理医生的中听。”阿蛮因为奶糖的甜味,有些得意洋洋。
“嗯。”简南点头。
真的中听很多,可以持证上岗的变态……
听起来就让人心情愉悦。
“但是……”他咽下嘴里的糖,“下次的糖,我来买。”
既然她那么喜欢吃糖,又那么喜欢给他吃糖,他觉得他得为自己找一条活路。
“这糖不好吃么?”阿蛮危险的眯起了眼睛。
“……第一颗糖,紫色的粘稠物是草莓味的。”
阿蛮:“??”
“第二颗糖,是绿色的香蕉味。”
阿蛮:“所以??”
“这不合逻辑。”简南把绿色的糖纸递给阿蛮,全绿色的香蕉,真的不合逻辑。
“……你就不能有点想象力?”阿蛮的白眼快要翻上天。
“……想象力不是这样用的。”简南低头,看阿蛮居然从口袋里掏出一把花花绿绿。
“这个。”她递给他,气乎乎的。
橙色的,橙子味的。
符合逻辑。
虽然也一样充满了香精的味道。
***
和简南与阿蛮越来越默契的相处相比,简南一直以来都做的挺顺风顺水的血湖项目因为蛙壶菌,开始变得焦头烂额。
简南之前的猜测基本都对上了,只是实际遇到了,比听到的更难。
蛙壶菌病毒关注的人多了,参与的人多了,不太擅长社交的简南小组,就变成了整个项目组的短板。
塞恩和普鲁斯鳄是彻底放弃社交的人,简南作为小组组长,硬着头皮参加了每次会议,几乎每一次,都得解释一遍阿蛮为什么会存在,几乎每一次,他都得一模一样的阐述一遍自己对蛙壶菌病毒的想法和解决方案。
他仍然在韬光养晦,像个普通的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