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毒的话语诅咒自己。”
章若楠感觉胸腔一瞬间生出了无数的荆棘条,五脏六腑被刺挂得生疼。以往那些甜蜜的假象,如今看来更像是笑话,荒诞无比的笑话。
“赫景洲,对我来说最难熬的不是怀孕时的苦难,也不是外界流言蜚语对我的中伤,而是你的猜忌和冷漠。你对我说过的每一句狠话都像一把刀子刺进我的胸口,凌迟着我的心。现在那颗心千疮百孔,支离破碎,再也无法恢复如初了。”
霎时,天空响起一道惊雷,仿佛也在为她的悲戚遭遇深感不平。
赫景洲胸口莫名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仿佛一瞬间丢失了珍贵的东西,心情也变得烦躁起来。
“别以为说些虚情假意的话,我就会原谅你犯下的罪过。明天就是琳琳的头七,今晚你就在这里跪着,跪到我气消为止!”
江秘书试图让赫景洲改变主意,“赫总,天气这么冷,太太浑身都湿透了。你留她在这里过夜,她会没命的!”
何况,太太肚子里还怀着赫家的血脉。
赫景洲嘴角扯出一丝薄凉的笑意,“你没听说过‘祸害遗千年’吗?她这身贱骨头,可没那么容易死。你的担心,有点多余了。”
章若楠笑得凄凉,冰冷的雨水侵袭着她的每一寸肌肤,让她的肩膀禁不住颤抖起来,“赫景洲,你不过是仗着我爱你,才敢肆无忌惮地伤害我。等哪天我不爱你了,我将刀枪不入,百毒不侵。”
江秘书心都悬到嗓子眼了,“太太,你就跟赫总服个软吧!这么冷的天,留在墓地里过夜,可不是闹着玩的!”
章若楠太了解赫景洲的脾性了,典型的软硬不吃。舔着脸面跟他服软,只会让他觉得她在犯贱。
“跪就跪!我跪,是因为没能宰了苏语桐那个贱人,给姥姥姥爷报仇。我跪,是因为没能把你从你迷雾里拉回来,让更多的无辜的人深陷险境,可我却无能为力。”
赫景洲眼睛猩红得可怕,嘶吼咆哮着。若不是江秘书拉着,他真的会宰了眼前这个该死的女人。
“章若楠,你怎么敢……怎么敢?”
章若楠笑得比哭还难看,一副疯魔的样子,“我怎么不敢?苏语桐那个贱人,早该下十八层地狱了。如果我活不了了,绝对宰了她当垫背!若不幸化作恶鬼,定将她拽入地狱!”
赫景洲像一头发狂的野兽,若不是江秘书拼了命拦着,他早就将眼前的女人拆骨入腹泄愤。
章若楠头顶上的雨水不断砸落,她的笑声在墓场回荡,竟然有种说不出的凄凉感。
赫景洲将章若楠扔在墓园里,吩咐江秘书不要多管闲事。
江秘书忧心忡忡地看了章若楠一眼,最终踩下油门,“赫总,万一太太出了什么意外,你连后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