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景洲走得如此匆忙,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小少爷出事了。
世界上能牵动他情绪的人不多,小少爷就是其中一个。
赫景洲音色很冷,“陈墨,你在国外留学多年,接触的人脉和医疗资源广泛。你坦白告诉我,米兜他机会可以活下来吗?”
陈墨眯了眯眼睛,果然如他猜测的那般,小米兜的病情又恶化了。
“我刚下飞机,等见了面我们再细说!”
赫景洲心里焦急如焚,却只能等,“好!那就见面谈。”
等陈墨赶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是半个小时后。
赫景洲抬起一双通红的眼睛,里面写满了痛苦和茫然,“陈墨,你不是天才吗,你一定有办法救小家伙的对不对?”
陈墨从未见赫景洲如此狼狈,完全不见平日里那副运筹帷幄的模样。
“这是我从未涉及的领域,且没有先例可循。赫总,我帮不了你!”
赫景洲溃不成军,连陈墨都束手无策,他想不到还有谁能够胜任这台手术。
他只能把希望寄托在陈墨身上,“你是我见过的最有天赋的医生,就就由你亲自操。等事成之后,我愿意将赫家一半的家长赠与你!”
陈墨摇摇头,“赫总,那些注定要离开的人,你是留不住的!”
别说是赫家一半的家产,就算赫景洲把全部的家产赠与他,他也不敢接下这项艰巨的任务。
赫景洲揪住他的衣领,语调近乎歇斯底里,“你不是很厉害吗,怎么这会儿却怂了?”
陈墨任由他发泄情绪,也不反抗,“米兜的病暂时还没有特效药,比你我想象中的棘手多了。医生有救死扶伤的使命,可我们也有无能为力的时候。”
赫景洲喉咙像吞了玻璃渣子一样难受,情绪一度崩溃,“老子才不想听这些冠冕堂皇的话!你们这些医生一个个道貌岸然,不肯承认自己是庸医,非要找这些光明堂皇的理由来搪塞我。”
陈墨试图劝他冷静,“赫景洲,你冷静一点!这是米兜命中的劫数,谁也无法篡改他的命运。”
赫景洲心里痛苦的潮水汹涌泛滥,将他心里的防线击垮,让他溃不成军。
接踵而来的噩耗,接二连三的打击,一次又一次的重锤,让他变得脆弱,不堪一击。
“老子就是要跟命运对抗到底!什么狗屁劫数,老子才不信邪。”
陈墨试图劝说,“这些年米兜为了活下来遭受了太多的罪,身上密密麻麻的针孔,没有一块完整的皮肤。这种病治愈的机会渺茫,撑到现在已经是极限。赫总,你就让他安静地走吧!”
赫景洲强撑的理智分崩离析,“他从两岁开始就在医院里度过,无菌病房一待就是大半年,被病魔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