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气息,时时刻刻折磨着她敏感的神经,“倘若你立场坚定,就不会觉得我在逼你了。就是因为你的左右摇摆,踌躇不决,才会让自己陷入死胡同里。”
他的心在彷徨,在摇摆,原因还不是因为不够深爱?
赫景洲手臂揽住她的腰肢,那力道仿佛是要将她揉进骨髓里,似乎在努力平息着什么情绪。
良久他才开口,“你说你讨厌猜忌,你又何尝不是如此?我对你的爱是那样的浓烈炙热,难道你感受不到吗?如果你非说是虚情假意,那我也无话可说。”
章若楠自嘲地笑了笑,她终究活成了自己当初最讨厌的那一类人。
猜忌的种子一旦在心里生根发芽,慢慢变得枝繁叶茂。想要连根拔除,这岂是一件容易的事?
曾经的猜疑变成了心里的芥蒂,再也难以消除。
她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 “你口口声声说爱我,却在她需要你的时候毅然决然地转身离开。她孤独无助的时候需要你的安慰,我就活该躲在无人的角落里,舔着伤口慢慢自愈?”
赫景洲黑眸微动,指尖刚触碰到她的脸颊,却被她偏头躲开。
他的心脏蜷缩了一下,“黎妤会患上严重的心理疾病,而我是罪恶的根源。想要结束这种局面,只能由我出面。”
女人敏感和猜疑,让她变得斤斤计较。
章若楠狠狠地将他推开,自己也因为惯性摔倒在地。
“赫景洲,你周旋在两个女人之间,我都替你觉得累。你想走,我不会拦着你。”
鱼与熊掌不可兼得。在这个物欲横流的社会里,对爱情忠诚反倒成了一种笑话。
赫景洲心里很清楚,心里一旦远了,就再也走不近了。
如果他这个时候走了,先前所有的努力都将功亏一篑。
陆聿怀的话在耳边回响,如果你想毁了阿黎,大可以置身事外。
章若楠将他的行李从病房里丢了出去,“姓赫的,我再也不想见到你,滚吧!”
赫景洲看到她歇斯底里的模样,就知道他已经把这个女人的心伤透了。
他想过去拥抱她,说些让她心安的话,可脚下却跟灌了铅似的,挪不开脚步。
他鬼使神差地说道:“你先冷静两天,我会回来找你的!”
章若楠看着他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与她的距离渐行渐远。
她蹲在地上,任由眼泪在脸上肆意流淌,却不敢放肆大哭。
现在的她已经不是曾经那个住在月亮城堡里的小姑娘了,长大的代价,就连痛苦都是压抑的,无声的。
耳边传来轻微的脚步声,视线里多了一双英伦款皮鞋,鞋面油光锃亮,倒映着她泪流满面的脸。
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