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君……霸君……”墨月不懂,“这二者有何不同呢?”
颜倾辞笑着解释道:“仁君无大错,贤名既享誉当朝也流芳百世;霸君不拘节,所为罪在当朝功在千秋。”
“小姐的意思是说,那墨台揽月是霸君?那仁君呢,仁君是谁?”
“仁君嘛……”颜倾辞惆怅地放下帘子,心中纵有千愁万绪,知己不在身旁,她也无从谈起,“就看我此番出来,会不会空手而归了。”
……
荀王城下,华年按兵不动多日,不过经上次陈地一战,众将这回不敢再置喙她的部署,都道主帅定有她的谋略,如还能不费一兵一卒就破获敌城,那自是再好不过,遂皆静候命令。
“荀王那儿指不定急成什么样,主帅倒是好兴致,还在这儿独自对弈。”
蒲云罕得传进帐,站于其前,笑而不急。
华年捏着黑子举棋不定,便请教他下一处该下在何处。
蒲云罕指着边界上一点,“白子式微,不如下在此处,乘胜追击,将其一网打尽。”见华年不动,他便知她对此处不满意,又指向另一角,“此处可狭堵其气,既可以打头又可以顾尾。”
华年捏着棋子在手中转了转,突然落子。
蒲云罕看去,见她下在最最无关紧要的肚腹之中,他愣了愣,旋即明白。
“这攻伐荀王的第一支队伍由你带领,蒲将军知道该如何办了吧?”
“属下已知晓,请主帅放心。”
蒲云罕带队环绕王城叁日,只围不攻,搅得荀王疑窦丛生、坐立不安,他召来手下大将贺增睿,问他敌方此举是何用意。
贺增睿领军打仗百战有余,便连他也看不透对方的阴谋,他大胆猜测道:“对方在城外扎营数日不见举兵,今日此举也不像是要攻城的意思,倒像……”
“什么?”
“倒像是在有意拖延。”
荀王想了想,道:“她在拖延什么呢?难道是在等粮草?”
贺增睿一口否决,“不可能,她们刚占领陈国,军备补给应该不缺才对,除非……”
荀王不满,呵斥他:“有什么话就一并说出来,别讲讲停停的,吊本王胃口!”
“是。”贺增睿道,“此次敌方军队挂帅之人,臣听闻她本是义军反贼出身,却能得到墨台揽月的青睐重用,臣好奇私下派人一查,得知这个敌方主帅竟还曾是我荀地百姓。”
“我荀地百姓?她是哪里人士?”
“华村的华家二女儿。”
荀王追问:“她一家现在何处?”
“外头兵荒马乱,她们随流民一路从城外逃到城内露宿街头,我知道后将她们安置在了一家客栈中。”
荀王大喜,站起身指着他道:“快将人带来!”
贺增睿手下人动作很快,没多久华家叁口就被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