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朝道:“这人肚子里不是有毒药么?公子爷焉知他不是因为必死而强硬?”
苏锦道:“即便是必死之人,能熬得住那样的酷刑的也算是一等一的硬汉了,我便自愧不如;我刚才在想,若是你们几个被敌人抓住,用铁锤一根根的砸烂手指,也能熬得住么?”
王朝稍微思索了一下道:“小人没试过,但小人却绝不会为了活命而出卖他人,公子爷应该最了解我。”
苏锦笑道:“别多心,我们只是假设,你我兄弟共同经历数次生死,相互之间早已是过命的交情;我这么问只是说明经受住这种酷刑的打熬必是因为心中有一群舍生守护之人,而非什么毒药,可不是要试探你什么;我知道你们定然能熬得住的。”
王朝拱手道:“小人明白公子爷的意思,说实话小人没遭受同样的酷刑,所以不敢妄言,但我知道有一人定然能熬得过。”
苏锦眼睛一亮,握住王朝的手道:“我知道是谁。”
王朝哈哈一笑,转身去帮那拓跋峰敷药安顿;苏锦吁了口气,自回屋洗漱上床沉稳入眠。
苏锦是有些多疑了,王朝所说的人便是马汉,马汉硬生生的打人打到手指断裂稀烂,岂会在乎这铁锤砸指之刑?王朝以马汉来比喻,便是向苏锦表明心迹之意。
第六一六章疑惑
文德殿内,赵祯召集吕夷简、晏殊和杜衍正在小范围的听取苏锦和富弼两人的禀报。
原本苏锦和富弼只是跟赵祯一人奏报而已,但朝廷大事赵祯不能专断独行,特别是这等大事,自然是要征求三大部门首脑的主意。
富弼一五一十将两日来和辽使接触的细节以及抓获的西夏死士的事情如实禀报,只是在死亡的党项人名单上加上了拓跋峰的名字,苏锦只说昨夜回去之后,拓跋峰失血过多而死,而富弼虽觉得蹊跷,但也并未追问。
野辞食的供词从赵祯的手中传到吕夷简手中,再到晏殊、杜衍的手上,打了个转之后又回到了赵祯手里。
赵祯抖着供词缓缓道:“诸位爱卿,对此事可有计议?”
众人不约而同看向吕夷简,要开口也是吕夷简先说,这已经是老规矩了。
吕夷简拱手道:“启奏皇上,此事确教老臣震惊,辽使若是在我汴梁城中死去,辽人必会将矛头指向我大宋;这一次算是天佑大宋,富大人洞悉查实了西贼的阴谋,实乃天意庇佑也;老臣以为,须得立刻加强对辽使的保护,不能出半点差错;另外还需富大人和苏大人抓紧跟辽使谈判,早一日谈判完成,平平安安的送辽使归国,咱们便少一分干系;出了大宋,辽使若是有了差错,那便非我大宋之过了。”
赵祯微微点头道:“富爱卿,苏爱卿,你们接下来可安排了谈判之期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