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宗真点头道:“也罢,朕便这么回复。”
耶律重元低低的嘀咕了一句:“自欺欺人。”
张俭正色道:“皇太弟殿下,这可不是自欺欺人,这是兵不厌诈之举,敌军若是试探虚实,得知我军如今的局面,岂会放过这个好机会?在如此恶劣严寒的天气下作战,我军战力虽强,也不能保证全胜,和夏人大不必以死相搏,否则将来拿什么对付宋人?”
耶律重元咬牙骂道:“这一切都是宋猪造成的,将来定要和宋人说个公道。”
张俭拍拍他的肩膀道:“是啊,但眼下的事还是先解决的好,这么耗下去,不用交战,这几十万人马也要交待在这里了。”
……
夏军大营中,苏锦拿着辽兴宗的回信正高声的诵读:“……我大辽铁骑早已摩拳以待,军中粮草充裕柴薪备足士气高昂,大辽铁骑乃无敌于天下之军,对垒不战乃是念及两国故交;如今贵军提出之两条建议,颇有胁迫之意,我大辽将士一致决定选择第一条,待风雪稍停,择日开战…………朕本不欲与夏国为生死之敌,但贵国对我大辽却痛恨颇深,贵国大军聚集,颇有生死相搏之势……我煌煌大辽又何曾怯战过?”
大营中众将惊愕无比,辽人看来决心坚定,根本就没想着撤兵,苏锦一厢情愿的想摆脱眼前的局面,抛出什么退兵之议,显得十分的幼稚可笑,这回被人家一巴掌扇了回来,可算是颜面尽失。
苏锦读完耶律宗真的回信,放声大笑;可惜一众将官不会凑趣,也无人来问一句:将军因何发笑?
苏锦笑罢,伸手将辽兴宗的信掷于案上,看着议论纷纷的众将道:“辽人吹牛倒是有一套,还粮草充裕柴薪备足,送信的三名兄弟回来说,辽军的军帐冷的像是冰窖,炭火灰烬都已经是残灰冷灶,也不知断了多少天的炭火了,辽人的盔甲里边单薄的很,不像我们的士兵起码还有棉麻衬里,可见他们糟的罪比我们更加的大,居然还打肿脸充胖子;也罢,我便重锤敲他们一下,要他的牛皮不攻自破。”
苏锦穿戴整齐,出了大帐,低声嘱咐王朝马汉几句,然后命人将三名辽军送信的士卒叫进大帐;那三名士卒脸上乌青了几块,却是冻坏了面庞,进了大帐中在众将的注视下显得局促不安。
苏锦笑道:“三位辛苦了,冒着大风雪来回送信颇不容易,我的回信还要麻烦三位带回贵军大营交予你们的皇上。”
三人连声道:“应该的,应该的。”
苏锦笑道:“另外我还有些礼物也麻烦三位带回去给贵国皇帝,天气严寒,送什么都不如送取暖之物的好,我预备了狼皮大氅一件,外加我营中生暖取火之物三桶,请代为转交贵国皇帝,便说礼轻情意重,虽然大战不可避免,但礼物还是要手下,略表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