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喜看了看老将军,憨憨地道:“少将军复姓西门,名默义。”
默义,西门默义。丐儿嘀咕着:“怪不得总说‘人如其名’。金石沉默,义薄云天,还真是对他最好的诠释。”
老将军听她一窍不通,开口问道:“你是新来的吧?”
丐儿头皮一麻,这世上最不能得罪的是将军!嘿嘿笑道:“是啊是啊。”
老将军颔首,随意说了句:“很好。”
瞅了一番,没见西门默义,问道:“义儿去哪里了?”
丐儿搔搔头道:“刚才我把他气走了。”
“不简单!”老将军竖拇指赞道:“改日你若也能将我气得拂袖而去,我给你一道免责符!”
“什么是免责符?”丐儿问道。
“在军营里你闯了祸、犯了错,老夫为你兜着!但走出了军营,便不起作用了。”
丐儿想了想,如今栖身之地在军营,有这么一道符,堪称万能,于是喜上眉梢:“此言当真?那时你正在气头上,不扁我就够了,还会给我颁发护身符吗?”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老将军道:“宠辱不惊,淡定胸怀,是将者必备之素质。你若当真气到了我,并非等闲,理应得到此符。”
丐儿拍掌道:“好。”
福喜看老少两人打起赌来了,道:“我去找少将军过来。”
老将军点点头,挥手示意他去。
过了一会儿,西门默义进来了。看到老将军,行了礼,道:“父亲有什么事儿?”
老将军摆摆手,示意福喜下去。丐儿非常知趣,也准备退出去,老将军道:“你往哪里去?还是在这儿呆着吧,这身子板薄的,一个人出去不安全。”
这话……丐儿额头上冷汗涔涔的,说不出的怪异。还真是父子俩,各有各的特色。
“我是担心,听去了军中机密被杀头。”丐儿结结巴巴地道。
“无妨。你赶紧凭本事从老夫这儿得一张免责符不就成了?”
“父亲!”西门默义叫了声。
丐儿一惊,一张免责符有什么大不了的吗,竟值得少将军在意?
老将军看丐儿糊涂,笑道:“哈哈!自我儿懂事起,我就给他打这个赌。可惜他愚笨啊,二十年了,他居然没把老夫气到失控过。”
“父亲的胸怀阔。”西门默义道。
“这也说明你作为儿子非常的优秀,老将军见了只有眉开眼笑的份儿,纵是偶然做错了事,哪舍得生气呢。”丐儿夸完西门默义,诚挚地道:“看西门少将军就知道,您教子多么的有方!他的忍劲儿,除了老将军,是我生平所见第一人。”
“你这嘴儿真甜啊。”老将军抚须大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