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师中等人全都在列,满满一堂十数人,全都静默无语。
原本对于王禀这位昔rì同袍的遭遇,这些将军们都多少有一点兔死狐悲、物伤其类的情绪。现在事情闹到了这份上,他们俨然清楚,如今掌控太原的这一支朝廷王师,已经不知不觉的站在了民心与道义的背立面。相反,却被青云堡的那群山贼响马占据了道德的至高点。
这可真是前所未有的绝妙讽刺。
不得不说,这是朝廷与许翰在施政策略上的重大失误!
许翰的愤怒,一方面当然是因为楚天涯这份见缝插针无孔不入的狡黠,另一方面,也有许多针对朝廷与官家的控诉与抱怨。他毕竟只是一个奉命行事的傀儡,如今却被迫替官家与朝廷背负了这些刻薄与反动的骂名。对于一个本xìng刚烈忠直的儒生来说,这简直就像是被人当众扮光了衣服裸奔那样的羞耻!
此刻,许翰仿佛也深刻体会到了昔rì王禀的那份感受。官家与朝廷端坐庙堂用鼻子看天下,只知道颐指气使信口开河的瞎指挥,ì前若不是他以请辞为要挟,官家都还不会勉强收回捕杀关山的错误决策。
但是,从许翰出发的第一天起,官家与朝廷就已经开始犯错了。这个错误永远无法弥补,直到今rì,终于爆发。
此刻许翰内心的愤懑、无奈与悔恨,没人能理解。在太原,他就是官家与朝廷的代表。任何错误的责任都要由他来承担,所有憎恨的目标,也都会指向他。
这回,许翰不仅仅是想再一次的撂挑子,就是寻死的心都有了。
发了一通火后,他当众颓然的瘫坐下来,双手摁着额头无力的说道:“诸位将军,有何良策?”
众将面面相觑了一阵,没人上前说话。
这是由官家与朝廷的高层决策错误所导致的局面被动,没人敢于随口议论。在场诸位都在官场上混了半辈子,这基本的“行为准则”还是懂的。
面对手下的装死不作为,许翰心中更加恼火,索xìng开始点将,“种师中,你先说!”
种师中脸sè一苦,无奈的上前一步犹豫的抱了下拳,说道:“当务之急,要先稳住军队。昔rì的胜捷军与太原军巡,很有可能因此人心浮动。如果有人从中加以恶意挑唆,最坏,可能哗变!”
“那你还等什么,快去杜绝此事吧!”许翰火药味十足的喝道。
“是……”种师中眉头紧皱满胸愤懑的应了诺,心中却道:如何杜绝?全都杀了不成?
许翰强打jīng神坐直了身体,“姚古,关山那边怎么样?”
“已经约好,明rì下山来降。”姚古小心翼翼的答道。
“此事不容有差,你一定要防止变故发生!”许翰也不指示具体怎么办了,效